乔以漫没撑住,靠在了厉景赫的肩膀上,声音逐渐低下来:“这都能习惯?您以前也经常熬夜吗?”
“不熬夜,失眠。”厉景赫没动,让她靠着。
厉景赫很少会跟别人说起自己的这种事。
或许此刻,夜深人静,感性稍微占据上风。
“为什么会失眠?是工作压力太大吗?”乔以漫已经开始有点迷糊了。
“嗯。”
这个嗯,也不知道是回答哪个问题。
“您的身体为什么不好啊?”乔以漫对他,是充满兴趣的。
不过这会儿纯粹就是为了提神的。
如果是平时问,厉景赫肯定不会回应她。
但现在鬼使神差的,他竟然会想跟她说。
“早产儿,先天身体不好的那一个。”
从小就是个药罐子。
如果此刻,乔以漫是清醒的,肯定会很快抓到他话里的重点。
那一个?
难道还有另外一个?
但此刻,她已经没有再回应。
厉景赫微微侧头,原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小丫头已经睡过去了。
其实乔以漫自己也浑然不觉。
是因为有厉景赫在这里,她可以安心,放松。抵挡不住困意。
厉景赫看了她一会儿,嘴角扯出一抹不自知的苦笑。
幸好她没听见他刚才说的话,不然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令人头疼。
乔以漫是被惊醒的。
等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
她躺着,身上沉甸甸的。
少顷,她意识到昨晚的情况,连忙坐起来,这才发现,她身上盖着一件西装外套。
她熟悉的气息。
是厉景赫的外套。
乔以漫第一反应是去看奶奶。
她已经没有在输液了。这会儿也还在睡着。或许是昨天疼到半夜,实在太累。
擦了药以后,乔以漫的脚踝已经消肿,现在也没有那么疼。
她看到原来,她是躺在沙发睡着了。
那……厉景赫呢?他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