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不明状况的护士也赶过来。
这位女士说要拿药酒也没拿,连拿到的吹风机也放下来了。
乔以漫知道,这个场合不合适,她已经从他的怀里退出来。乖乖地坐在他身边。
在检查他的伤口。
准备再去问护士拿碘酒,纱布过来,给他处理伤口。
“厉总,女士,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吗?”护士长大胆地问道。
其实看厉景赫脸色不好,眉宇间带着明显的不悦。
乔以漫的眼神立即亮起来。
“麻烦您给我一些处理伤口的药水,纱布之类的。帮我送到这里一下可以吗?”她立即说道,声音有些急切。
脸上的眼泪刚才也胡乱擦掉。
这种时候确实不能太感性,而且也给厉景赫丢人。
但不可否认,这个夜晚对她来说,会是她生命中很重要的一个夜晚。
“好的,您稍等。”护士长也意识到是厉景赫受伤了,不敢耽搁。把吹风机和跌打药酒留下之后,她就赶紧折返回去拿处理伤口的东西。
“厉先生,我先给您把头发吹干吧?”幸好旁边就有插座,乔以漫太害怕他生病。
过两天他还要出差,要是因为他生病而影响工作,她真的会特别内疚。
厉景赫却直接拒绝:“你先给自己擦药吧,看你的脚踝,都肿成馒头了。”
乔以漫刚才一直没有怎么注意看自己的脚。
现在被厉景赫这么一提醒,还肿成馒头?有那么夸张吗?
她垂眸一看,不由得怔了怔,还真是。
不过,她依然没有改变主意:“我的脚待会儿擦也没问题,但您的湿头发不能等。多等一秒都可能会感冒。”
说着,她已经自顾地把电插上,然后站起来,专心的给厉景赫吹头发。
厉景赫的身体有些僵硬。
其实他很不习惯这样被人触碰,尤其还是他的头。
头,耳朵,算是他的敏感地带,这下全部被这小丫头给接触到了。
乔以漫很专心,所以并不知道厉景赫此时小小的异样。
她做这种事还是非常顺手的。
厉景赫头发很短,没几分钟就搞定了。
正好,去拿药的护士长也去而复返。
她热心的说道:“厉总,需要我为您包扎一下吗?”
厉景赫正要拒绝,一旁的乔以漫已经率先开口:“不用了,谢谢您,我自己来。”
护士长有些迟疑,不过还是善意的提醒道:“女士,这种包扎处理伤口的工作,还是交给我们这种专业的人比较好。”
她脸上虽然带着笑,但乔以漫依旧看到了她眼底的轻视。
好像在说,这可是厉景赫,如果做得不好,你担待得起吗?
其实从小到大,乔以漫从来没少碰到过用这种轻视的眼光看她的人。
除了她在意的人,她并不是很在意。
所以,此刻,她十分坚定的说道:“谢谢您的好意,不过我也是医学院的,只是还没有毕业,也可以说是专业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