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乔以漫可能会害羞。
但现在,她心里只有满满的感动,此刻,视线有些模糊。
下一秒,她直接语出惊人:“厉先生,您为什么这么傻?”
声音带着丝丝哽咽。
厉景赫的眼睛微微眯起来,这么大费周章,又是投怀送抱,又是泫然欲泣,原本以为她有感动的话要说。
谁知道,竟然说了句骂他的话,这小丫头是认真的吗?
而且,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说他傻了!
在她心里他得傻成什么样,才让她这么三番五次地说?
厉景赫的脸色不太好,阴沉而严峻。
乔以漫却顾不得那么多,此时也不是很怕他。
赶紧把他的手拿起来,检查看伤口在哪里。
果然,乔以漫很快在厉景赫的右手掌心,找到一条食指那么长的伤疤。
似乎还没有怎么处理过,手心依然有血迹。
血肉模糊,触目惊心。
乔以漫双手拿着他的手,眨了一下眼睛,有一颗晶莹的泪珠立即落在厉景赫的掌心。
厉景赫还能感受到眼泪的温度,有些温热。
他眉头微微蹙起来,怎么又哭了呢?
最近落泪次数有点频繁。
厉景赫带着她到长椅坐下,嘴里还不忘若无其事地安慰:“一点皮外伤,没事,不用哭。”
“我之前不是说过,不准哭了,丑。你是不是从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嗯?”
听,哪怕安慰的话,他也能说出很欠扁的意味。
乔以漫这会儿也没有想那么多,哽咽地反驳:“丑又怎么样?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嘛!”。
以为她很喜欢哭吗?
她不知道有多讨厌这样爱哭的自己。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厉景赫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很多事情,却唯独对跟这小丫头有关的事情,就让他觉得非常头疼。
“疼不疼啊?受伤为什么不说?”
“上次去影城玩也是,恐高为什么不说?您是存心想让我内疚吗?”
乔以漫一时激动,声音不由自主地抬高了一些。
听上去有些生气的意味。
厉景赫砸砸嘴,有些促狭。
“所以你在质问我?”服软他不会,只能继续生硬。
乔以漫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她吸了吸鼻子,有些自暴自弃:“我敢吗?您是谁啊!我胆子多小啊,哪里敢质问您。”
听着她赌气意味十足的话,厉景赫要被她气笑了,这小丫头还好意思说自己胆子小?
她胆子小,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大胆的人了。
不过看在她现在那么难过的份上,暂时不刺激她,不然哭个没完,他看着也十分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