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里特药物研究中心,在研究治你眼伤的药剂,第一阶段实验,已经成功了。”她说的,很轻柔,但始终没有抬眼看他。
姜圳收敛了点戾气,低沉开口,“你觉得,陈庭郁能办到的事情,我办不到吗。”他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能清楚地看到她躲躲藏藏之下的任何情绪变化。
韩月听摇摇头,悲戚地说,“你肯定能办到。”她再也忍不住,抬手捂上脸,哽咽抽泣。
理智上,觉得做错事情的是她,一直在拼命告诫自己,不能哭。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她不想这样。
可真当看见姜圳,心里这段日子累积下的难过、害怕、思念,早就像决堤的河水,泄流不止。
她哭,哭得很小声,很小心翼翼,只留下身子在不停地抖。
姜圳皱眉,抬手抚上她后脖颈,带着缱绻的疼惜,用指腹轻轻摩擦。
他靠的她太近。
本可以控制住的难受,随着他的动作,那道自我设下的屏障彻底崩塌。韩月听浅浅一低,埋进他的胸腔,她闷闷说道,“你等我,缓一会。”一句话,哭的喘了两口气。
“你理亏,你还哭。”姜圳说话的语气缓和了一些,虽然,听上去还是冷冰冰的。
“我也想你。”所以,我也能哭的。
姜圳一手撑着墙,一手搂着她,脸上平静冷峻,眼底却有一抹悲色。
“我的眼睛,不需要用你来换。”
陈庭郁,怎么敢的。
韩月听止住了泪,微微分开和他的距离,低垂着眼说,“那个时候,就算我不同意来德国,陈庭郁也会把我带来的。”
他做好了那么充分的准备,怎么会允许她来决定去或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