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桐太饿,偷了他爸的买酒钱。
他没大花,七十八块,吃了整整一周。
秦柯七听到,还为此掉了两滴泪。
太可怜了。
“小瘪三,白眼狼,偷钱偷到老子头上了。”
“要吃东西,自己去捡!”
唐桐他爸也是骂够打够了,收起棒槌,嘴里碎了两句,转身走了。
贺西柳没忍住骂出声,“我靠,什么人啊这是。”
秦柯七同样震惊,“这种人,不用坐牢吗?”
姜圳在一旁,沉着脸,没说话。
唐桐勉强能站起来,但只能佝偻着腰,肚子上都是淤青,他说,“谢谢,谢谢你们……”
他们要送他去医院检查,他立马拒绝,“没事,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去医院,又得花钱。
他低着头,只能看见大家的鞋。
自己的破布鞋,与贺西柳、秦柯七的昂贵球鞋,天差地别。
青春的敏感、自卑,真折磨人。
过往所有的无忧无虑,都是建立在无知之上。
以前,遇到生活的打击,会想,大家都一样,大家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