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月听注意到姜圳站在门口,立马朝他快走了两步。
“你怎么站在门口。”
她声音澄澈,像是潺潺小溪流水声,让人永远也听不腻。
“怎么一个人打车回来。”姜圳顺手想拎过她手里的袋子。
韩月听想到了什么,像见鬼般把袋子藏在身后。
这个动作,让姜圳一愣,同时也让她一愣。
她在干嘛,反应是不是大了点,特别像,做贼心虚……
韩月听精致的小脸,溢满纠结,她抿了抿唇,说道,“这个……是我买的东西。”
这是句废话。
但姜圳还是应了她,“嗯。”
韩月听更纠结了,这要怎么解释。
但好在,姜圳的关注点并不在这上面。
“周霜呢。”
他又问了一遍。
“哦,贺西柳下班后直接去商场把霜霜接走了,然后我就打车回来了。”
姜圳垂眸,听女孩慢慢讲着。
……
韩月听上二楼,把购物袋藏到行李箱里,锁上,才放心。
在给霜霜之前,千万不能让别人看见了。
她重新走下楼,问姜圳,“你吃晚饭了吗。”
姜圳没有回答他吃了还是没吃,而是问她饿不饿。
“不饿哎,霜霜下午一直拉着我吃甜品,我现在一点都不饿。”
姜圳看着她的脸,语气变缓,“那和我去趟警察局?”
韩月听意识到什么,抬头看他。
姜圳走近,注意着她脸上的表情变化。
“有些事,痛归痛,但总会过去。”
听到姜圳安慰她的话,韩月听心中已经明白的差不多了。
可她还是忍不住再问一遍。
“不是郝宁慈,而真的是我妈妈,是吗?”
姜圳沉眼。
他第一次觉得“是”这个字,那么难说出口。
……
恨有很多种。
有一些,随着时间流逝,慢慢消散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有一些,随着侵入骨髓,进而牢牢钉在了执念魔障里。
吴萍对韩国平的恨是变态的,是无法用常言解释的。
她把自己人生一切的不如意,都怪在了对方身上。
当她知道那人,死了,她便疯魔了。
再也没有一个人,被她不分青红皂白地谩骂殴打,还能不还嘴不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