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想了想，最后还是答应了，“那好，我和你孙叔一下班就过来。听听，你累了就休息会。”
这会军区里有点急事，大家只能先回到自己岗位上。
灵堂里剩下的人不多，有几个是爸爸生前的学生，有几个是爸爸退役了的战友。
总之，他们没有打扰韩月听，而是用自己的方式送老朋友最后一程。
片刻安静后，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韩月听朝门口望去，是姜圳和秦柯七。
她缓缓站起身。
姜圳穿着黑色的外套，黑色的裤子，以及黑色的马丁靴，手捧着一束白花，一脸肃廖寂静。
他走进灵堂内，将花轻轻放到前面，拿起三炷香，虔诚悼念。
秦柯七低着头跟在姜圳后面，一同拜着，心里万分难受。
……
全部礼节结束后，姜圳走向韩月听。
眼里的人儿，才短短两三天未见，就虚弱憔悴至极，让人揪心般疼痛。
他低头，看见到地上的纸钱和金元宝后，立即明了她刚刚在做什么。
“我陪你一起。”他看着她哭肿的眼，沉声地说道。
秦柯七作势也要跪下叠元宝，反正姜圳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韩月听苍白无神的小脸上，有了丝丝反应。
她拉住他们，带两人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可以坐椅子的，我们坐在椅子上折。”
女孩嗓音嘶哑，一听就知道她哭了很久。
三人安静地在一旁叠金元宝。
秦柯七想安慰一下小韩妹妹，但努力想了半天，也没想好该说什么。
瞧他，这会多么笨嘴拙舌。
而姜圳，修长的手指，穿梭在金箔纸中，一个个金元宝叠的又快又好。
有了姜圳和秦柯七的加入，金元宝的累积速度快了五倍。
秦柯七还用上他奶奶教他的样式，叠了个复杂的大金元宝。
一上午，满满三纸箱。
……
临近中午的时候，陈庭郁也来了。
当他看见姜圳也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抿薄唇，走上前给韩伯父上香。
刚想朝韩月听走去，他口袋里的电话不合时宜地响了。
电话铃声，冲撞了灵堂里的安静。
陈庭郁立马摁了静音，抬头看了眼韩月听。
她没有特别的反应，低着头认真地叠着金元宝。
陈庭郁捏紧了些手机，最终还是转身出门，接电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