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秦柯七找姜圳未果,外面雪太大,他只能先回自己店里。
“你来干什么?”
秦柯七看见韩月听,一改往常一口一个“小韩妹妹”,语气生硬,很难看不出他在生气。
“我想知道姜圳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大概韩月听永远不会主动说“想知道”。
一件事,别人同她讲了,她就认真听着;一件事,要是别人不同她讲,那她,不会多问一句。
有人说她知分寸、懂礼貌,也有人说她不过是装出来的清高。
她全都无所谓。
但这次,她迫切地,急盼地,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女孩微微喘着气,眼眸澄澈而真挚,并没有因为他的迁怒,而不开心。
秦柯七沉默了一会,开口。
“韩月听,你知道姜圳有多讨厌陈庭郁吗?”
……
他们几人是小学同届同学。
除了成绩不好的秦柯七,姜圳、陈庭郁、贺西柳又都是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
姜圳次次年级第一,陈庭郁则是万年第二。
他们之间注定有一场清北之争。
姜圳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卧床,没办法工作,家里为了给她治病,透光了家底。
生活的重担全在姜圳父亲肩上。
陈家当时已经有了发财的迹象,生意越做越红火。姜圳父亲偶然得到一机会,成为了陈家的司机。
“而陈庭郁仅是因为嫉妒姜圳成绩比他好,知道自己的司机是姜圳父亲后,直接把没犯任何错的姜圳父亲给辞退了。”
秦柯七讲到这,言语里满是难掩的怒意。
“这还不够,陈庭郁背地里做尽小动作,让姜圳父亲找不到家附近的任何工作。”
“姜圳家里一时间失去了所有收入来源。还好,姜圳会画画,他靠帮人画画赚零花钱补贴家用。”
“你知道,姜圳那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十点钟,晚自习下课,回家躲着画画,一直画到凌晨三点,睡觉。每天就睡三个小时。”
“他才高三,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啊。”
“即使这样,姜圳模考考试,还是第一。”
“陈庭郁丧心病狂,居然找人让他画画也画不成!”
秦柯七红着眼,看着韩月听。
“那是我第一次比贺西柳聪明,看出姜圳的不对。”
……
姜圳把这些事隐藏的很好。
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隐藏,他就是这样一个能解决所有事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