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明白口渴的原因了。
是费洛蒙,多巴胺,还有肾上腺素。
秦鹮想不明白怎么就突然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仿佛是无需多言的默契,只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彼此现下时刻想要什么。
隔着一扇卧室门,客厅电视里传出来歌舞升平,国泰民安。
她跪坐在床沿上,看段若轩复又走出去,进了衣帽间,片刻拎了件罩了防尘罩的裙子回来。
“这什么?”
秦鹮接过来,只是拉开一点点拉链,就看到了领部的盘扣,传统的金鱼扣,镶了莹润的珍珠,光泽极正,被月白色的真丝面料浅浅趁着,一时间分不清颜色。
又是旗袍。
秦鹮抬头,眼里迷迷惶惶:“这是?”
“我的新年愿望。”段若轩毫不掩饰眸子里的灼灼温度。
如同猎人在深林中燃起的篝火。
不是为了取暖。
是为了救命。
。
卧室很空,装修也简单,唯一有旖旎温柔的物件,是秦鹮之前买的藤条香薰,放在床头柜上。
下单是是被香型的描述种草。
喀纳斯山林,辛香温暖的木质香型,秦鹮之前总觉得味道太淡,直到今晚,她俯身流汗的时候,才觉出这香味的浓烈。
可惜无暇细赏,段若轩对她轻车熟路,拿捏她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秦鹮从来不知道,原来他的小爱好如此奇奇怪怪,旗袍只在开始时起了点作用,很快就不在她身上了,仿佛只是为了情绪的发酵。
再后来秦鹮隐约听见客厅电视传来倒数和敲钟的声音。
她像行走于焦熏的火海中,用最后的意识和他说了一句,零点了。
段若轩不理她,并不用言语回应。
。
最后的最后,她昏昏沉沉入睡的前几秒,段若轩抚着她汗湿的头发,贴近她耳侧:
“姐姐,我的新年愿望实现了。谢谢。”
......不客气。
既然他偏爱这样的仪式感。
秦鹮沉沉呼出一口气。
真的是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