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相信恋情,但段若轩一定有事瞒着我,所以,他要为他的不诚实付出代价。”
秦鹮目光狡黠,脸上却没有多少怒意。
就是个和男朋友闹别扭的小姑娘而已。
胡度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是想来安慰一番的,现在看来,她自我调节得挺好。
“那你的惩罚措施是?”
秦鹮扬了扬手机,还黑着屏呢,直接扔去了床上:“我要玩失踪,叫他着急去,让他再骗我。”
胡度挑眉。
他身为男人,本来想说这招烂透了,自己找不到她,尚且急得火上房,更别提段若轩的性子,怕是要炸。
可看到秦鹮蠢蠢欲动,绷起张小脸,一股子严肃的拗劲儿,忽然觉得也无所谓了。
这俩人折腾起来,就是难分轩轾。
折腾去吧,越折腾越亲近,懒得管了。
“那走呗?”胡度站起身。
“走哪?”
“喝酒,我爸前些日子找着一家顶好的串店,捞汁花甲绝了,去不去?”
“去!”秦鹮一天没吃饭了,被这么一提,才发觉出饿,一个猛子站起来:“等我!换个衣服就出发!”
胡度看着她的背影,雀跃地像个小傻子似的。
“手机不拿了?真失联啊?”
“不拿!”
胡度恨铁不成钢一般,临走前趁她不注意,还是把手机捡起来,揣自己兜里了。
。
段若轩录完节目,直奔远山墅。
远山墅坐落在凌市东边的新城区,是近些年开发的别墅区。
不是排屋或叠墅,而是一幢幢造型各异的独栋,错落在半山腰,如同环绕的星带。
做生意的人往往讲究风水,受香港文化熏陶大半辈子的段岳白尤甚,在远山墅选址时,开发商便投其所好,留下了位置最好的一栋。美其名曰,依山傍水,奉财递运。
段煜卓不信这些。
别人或许不懂,段若轩却无比清楚。
他之所以住在这里,只是因为这里偏僻,远离市区,也远离很多无谓的社交。
从前段煜卓在父辈手下历练时,像个不要命的莽夫,脑袋削成针尖,往各个圈层里挤。如今自己大权在握了,终于有空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