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就划过了,偏偏她手上有刺,会把绸缎刺破,留下满眼的疮痍。
秦鹮心里一清二楚。
只是抗拒承认。
因为她的存在,段骁再也不可能和段煜卓和好如初了。
他唯一的哥哥,唯一的亲人。
是她,把段骁变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
。
街景逐渐变得热闹,秦鹮却觉得越来越悲戚,等她从飘飞的思绪里抽身时,车子已经停在路边了。
赵岑的星月琴行。
“怎么来这了?”
她茫然望向段若轩。
后者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解开安全带下车。这里人流密集,他全副武装,宽大的羽绒服盖上兜帽,完全看不见脸。
秦鹮留在车里,看见段若轩推门进去,片刻,又拎着琴盒出来。
琴盒的形状她再熟悉不过了,是把二胡。
和他一起出来的还有许久不见的赵岑,给他撑开门,两人寒暄了几句。
秦鹮在赵岑太太mona那里定期进行心理疏导,觉得有必要打个招呼,遂降下了车窗。
赵岑看到她,微微点头示意,礼貌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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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若轩说把她送回园区,真就没有耽误。
原来跑到西城一趟,就是为了找赵岑拿一把二胡。
回程路上,秦鹮忍不住问:“你都送我一把吉他了,又送我二胡?”
段若轩笑说:“这还真送不了,赵岑说这把琴是老古董,死活不卖。”
“那?”
“借的。”他扬扬眉毛:“借你公演舞台用。”
秦鹮把琴盒开了个缝,瞄了一眼老古董的真容,果真是好东西。
“哎不对啊,我都说了我不想上台拉二胡!!!”
段若轩对她的抓狂置若罔闻:“秦鹮,你知道你唯一的缺点是什么吗?”
“什么。”她咬牙。
“在该豁出去的时候畏畏缩缩,在不该勇敢的时候又特别莽撞。”
在她的讶异里,段若轩扬起更坦然的笑。
他把琴盒的背带挂在她脖子上,又用力揉揉她的脑袋:
“你不是说redone是你退圈前的收官一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