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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训练过半的时候,节目组给选手们放了一天假,再回来时,就该排练二轮公演的舞台了。
秦鹮没有打算离开拍摄园区。
她无处可去,也没有心情,不出意外,又是去练习室耗费心神的一天。
摄像机停工,工作人员休息,秦鹮拎着吉他走在去练习室的路上,引了众多目光。
她听见了,有人说她犯轴,这是录节目,又不是高考。
对错得分与否,没有客观标准。
但秦鹮觉得,这本来就是道主观题,纵然她早已被判不及格,答案也得好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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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若轩的微信是在中午发来的,问她今天是不是没有拍摄。
[我也有空,去接你,半小时。]
秦鹮指尖飞速敲字,告诉段若轩不要来,她打算在练习室泡一天。
屏幕顶端的正在输入中出现又消失,消失又出现:
[你还要练什么?杨予言在节目里教的,你哪些不懂?哪些没学过?]
秦鹮察觉到他言语里的情绪,但她不打算接招。
自从封闭训练以来,他们的交流少得可怜,比有时差的异国恋情侣还要惨。
多数时候,是段若轩发来语音通话,她在不方便接,就直接挂断。等到她远离摄像机,想回电话,段若轩那边又开始忙了。
有时段若轩会故意等到深夜或凌晨,想和她说几句话,因为那个时候默认不拍摄。
可秦鹮可怜巴巴的,带着抱歉和愧疚给他回消息:
[我还在练习室,练习室摄像机还在工作。]
段若轩皱着眉头看时间。
凌晨一点半,还在练习室。
也不知道是折磨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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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了耐心,直接电话拨过去,响了很多声,秦鹮才接起。
“喂......”
“你现在在哪?”
“......还在园区,练习室......”
“今天放假,练习室也有摄像机?”
“没有,今天不拍摄。”秦鹮沉沉呼了口气,翻着快要烂掉的曲谱:“我还是想再练练,马上要选曲排练了,我不想拖后腿。”
声音发虚,或许连她自己都听不出来的羸弱。
是熬夜和高强度工作训练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