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野兽顺利捕食到猎物的愉悦。
他把唇角的血丝舔掉,好整以暇倚着墙壁,与她面对面,似在欣赏她的慌乱。
秦鹮强忍着眼泪,沉着声:“羽蒙,我有点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
门外的人顿了顿,回应道:“好,那秦鹮姐,你休息吧。”
......
秦鹮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直到门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彻底消失不见,才陡然泄了气,靠在身后冰冷的墙壁,如释重负。
“你有病?”
她这样问刚咬了自己一口的人。
段若轩盯着她的脸。
慌张,愤怒,还有未散的担忧和惧怕,全都搅在一起,汇成一双泛红的濡湿的眸。眼里漾着水光,但始终没落下来。
他轻笑一声,没作答,只是往前一步,伸手碰了碰她锁骨。
白皙的皮肤上,牙印清晰可见,血丝和红紫淤痕相互交缠,别有一番欲色。
“疼不疼。”他问。
秦鹮紧紧抿着双唇,往旁边躲了躲,避开他的触碰。
“疼就对了。”
段若轩敛了笑意,扣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与他对视:
“不是忘了吗?给你长长记性。”
......
......
秦鹮怔了几秒,才反应过来。
下午在舞台上,她曾反驳了导师“初恋难以忘怀”的言论。
她说,自己早就忘了。
到底忘没忘,只有她自己明了。只是现世报来得这样快,当晚,就有人来帮她长记性了。
秦鹮抽了抽鼻子,把眼底的湿润尽数收回去,尽量放平声线:
“你去看我录节目了?”
段若轩垂下手,指间捻了捻,语气调侃:“别自作多情,路过而已。”
他从被揉的七零八落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完好的,又从地上捞起打火机点燃。
火星半明半昧,映着烟雾,如同深夜鬼魅。
“秦鹮,你当初离开我,不就是为了红?几年过去了,你还是混成这幅鬼样子,站在台上等人挑拣。”
段若轩在笑,可却不带一点温度:
“怎么?他没给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