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柱则引人入席。
当十二位镇抚使悉数进入园林后,林远兴终于长舒一口气。
这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觉,当真是好多年都没有过了。
一下子出现这么多京官,心中忐忑在所难免。
更何况南巡镇抚司在赈灾期间,有独断专行之权,完全凌驾于府衙之上。
由不得他不怕。
君不见平遥府的那些同仁,被砍了脑袋的大有人在。
林远兴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走进园林准备入席,却发现谢良柱急匆匆走出来。
“知府大人,不好了。”
林远兴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怎,怎么了?是席位出了问题?”
谢良柱咽了咽喉咙,急忙道,“镇抚使大人还未入席,所以下面的人也不敢上菜。”
“晚宴迟迟无法开席。”
“不是让你亲自引镇抚使大人入席的吗?怎么还未入席?”林远兴眉头一皱。
“大人进去一看便知。”谢良柱说道。
林远兴狐疑地瞟了一眼谢良柱,然后小步急行,走入宴客之地。
大堂内,一众主事和司务没看出什么问题,三三两两先聊着,气氛热烈。
但是再往里走,专门安排左右参议的厅房内,所有左右参议却都还站着。
没有一人有坐下去的意思。
而且没有一个人在说话。
都静静地看向厅室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