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李长安文道已废,武道也不过才七品,比他们至少弱上一个品阶。
但这身杀气,当真让人心惊肉跳。
“此事有些棘手啊,说到底粮店后面的那些官员,才是症结所在。”
“他李长安能杀平民,难不成还要杀同知?”
“想要治一府同知之罪,必须要经过大理寺、刑部,最后再由都察院复审,才能定罪。”
“又岂能现在出手?”
“况且同知的实力至少也是六品起步,平遥府同知听说已经迈入了文道五品,他怎么杀?”
这些主事和司务轻声议论着。
李长安这一刀砍得痛快了,但恰恰也把自己架到了火上。
进,定不了同知的罪,斩不了同知的脑袋。
退,平白无故削了自己刚刚树立起来的威严,连带着影响整个南巡镇抚司。
进退两难!
不一会儿,平遥府同知林鹤鸣走来,看着四海粮店门口的尸体和脑袋,面色铁青,
“不知李参议,喊本官前来,所谓何事?”
右参议正五品,同知也是正五品。
二者品阶相同,所以林鹤鸣口中自然也就没了尊称。
李长安同样也没有和林鹤鸣行礼的念头,依然坐在椅子上,手中的横岳刀指了指身后的粮店,
“我想问问同知大人,这里面的粮食,卖还是不卖?”
林鹤鸣双眼微微眯起,“自然是卖,不过该多少银子就是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