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太守行》不只奇诡,亦且妥帖。奇诡而又妥帖。”
“用秾艳斑驳的色彩描绘悲壮惨烈的战斗场面,可算是奇诡的了。而这种色彩斑斓的奇异画面却准确地表现了特定时间、特定地点的边塞风光和瞬息变幻的战争风云,又显得很妥帖。”
“惟其奇诡,愈觉新颖;惟其妥贴,则倍感真切;奇诡而又妥帖,从而构成浑融蕴藉,富有情思之意境。这是太白此诗的可贵之处,也是其难学之处。”
齐怀祖收起文箓,轻叹一声,旋即微微一笑,“此人解读的确深刻。”
“太白这首诗,当真奇诡而又妥帖。”
秦姓文宗靠在凭几上,“齐兄,五月可有把握?”
“何来把握?”齐怀祖摇摇头,“太白这首诗,声色齐全,诗文如画,几乎把北境战场搬到眼前。”
“五月文圣榜上,单论诗文,他当居第一。”
“就看我们这些文宗的名望能坚持多久了。”
秦姓文宗深以为然地点点头,“这个太白,比苏元倾还要霸道啊。”
“初出茅庐,便要压着文宗往上走!”
“这么说来,他可以沟通诸圣宝库了?”
此话一出,竹楼水榭里的气氛瞬间一滞。
齐怀祖闭上眼,身上散发着让人心悸的气息。
半晌后,齐怀祖轻声道,“必须要尽快找到太白,否则再给他两三年,就真压不住了……”
“这种家伙,一首诗抵得上一般人一两年的积累。”
“若是再出一首《北境太守行》这样的诗,只要时间足够,一首诗就能撑起一座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