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昌文一脸肃然,“文宗之相!”
“太白诗才在同辈之中独树一帜,如果连书法都有这番境界,何愁文宗不成!?”老李像是在说什么怪物,语气里满是惊骇之色。
“老何,你说会不会是太白请某位大师代笔?”
何昌文没好气道,“你当太白是傻子吗?这种败坏名望的事,脑子有病的人都做不出来。”
何昌文好像忘了,自己刚刚也曾这么想过。
“不得了,不得了啊。”老李来回踱步,“天底下真有这种妖孽人物吗?”
“听说他还只是一个书院学徒,诗文惊才绝艳,现在就连书法都一骑绝尘,甚至有开宗立派的势头……”
何昌文召出文箓,“你看过太白本月第二首争榜诗文没?”
“他不说还是男女之情吗?没事看这个干什么?”老李理所当然道。
这种诗文,颇受女子喜爱,但在整个大晋文坛,并不受重视。
“你先看看再说。”何昌文也是刚刚才看《上邪·赠知音》,看完后不禁闭上眼。
老李依言展开文圣榜,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良久,一道身影大步走进房间,“老何,老李,你们在干什么呢?”
很快,房间里三个人全都是同一副懵逼表情。
不多时,又有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老何,老李,老杨,你们干什么呢?”
……
临到中午,
何昌文长叹一声,兴致缺缺道,“去吃饭吧,文盛斋……老李请客。”
“为什么是我?”老李问。
“如果没有我,你都看不到这幅字。”何昌文理所当然道。
“那老杨和小王呢?”
“轮着来呗。”
平常去文盛斋,几人的心情都很不错,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提不起精神,精神好像有点恍惚。
“这太白不会真是先圣转世吧?”老杨忍不住开口道。
“孔圣都说了,世间无人可转世。”何昌文道。
小王看了看桌上的纸片,又看向文箓上的《上邪·赠知音》,“我今天不太想吃饭。”
“我也是,没什么胃口。”老杨摇摇头,旋即感叹道,“真不给人活路啊。”
“简直比当年的苏元倾还要可怕。”
“书法开宗立派!”
“就连男女之情的诗文,都能写出这般气相,你们谁见过?”
老李神情到现在都还没恢复正常,怔怔说道,“好似大江扑面,烈火烧身,让人有种大气磅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