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傅司晏冷着脸问南笙。
“我是为你着想。他们都觉得我半夜工作是不正经的,只怕日后流言不断,毁你名声。”南笙这话说得十分善解人意。
这么好的机会,现在不说,更待何时?
“有一个人说,我就拔一个人的舌头,有千万个人说,我就拔千万个人的舌头,你满意了么?”傅司晏语气隐忍着怒气。
南笙道:“流言蜚语,你挡不住的。”
“南笙,你知道我妈妈怎么死的吗?”傅司晏忽然问她。
南笙一愣,轻轻摇了摇头。
“我母亲在流言蜚语里生了病,没有挺过去。我感受过的流言蜚语,比你更多。”傅司晏稳稳开着车,语气也和没有颠簸的车一样平稳。
南笙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你看,我成为北城最有话语权的人,就没有人知道我母亲的一切,再也没有流言蜚语。”傅司晏淡淡和南笙说。
南笙好像第一次听到他说自己的心事。
“我不会娶南风月。”傅司晏重复一句,四年前她离开的时候,他就明白,这辈子都不可能和南风月结婚。
他何尝不是愿意被南风月骗?
不然以南风月的手段,很难骗到他。
不想往深处想的,从来都是他自己。
南笙有点烦躁:“但我不想和你一起。”
“慢慢适应就想了。”傅司晏说。
车子稳稳停在樱园内。
南笙有点生气:“南风月不行吗?她确实很喜欢你。”
“南啸干出这样的事情,你还要替他的宝贝女儿说好话?”傅司晏打开车门,不悦地问南笙。
南笙想,但凡有另一个女人,她也可以这么说。
从车上下来,南笙低声问傅司晏:“小葡萄睡了吗?”
“我出门之前让安姨务必把她哄睡着了。”傅司晏和南笙说。
南笙松了一口气。
进入樱园,南笙第一时间就是洗澡。
傅司晏在客厅翻遍了柜子,才在安姨无奈的目光下,翻出医药箱。
“先生,夫人没事吧?”安姨注视着蹲在茶几前,在药箱里翻找的傅司晏。
“她好得很,还有心思和我提离婚的事情。”傅司晏淡淡回答。
他嘴上不在意,但紧皱的眉头和迅速翻药箱的动作,却暴露他内心的不安。
“夫人就是脾气倔了点,先生多让让她,兴许她就会知道你的好了。”安姨在一旁低声说。
“嗯。”傅司晏难得没有反驳。
安姨满意站直身子:“那我去给你和夫人做饭。”
“好。”傅司晏拿着一瓶碘伏,仔细阅读着说明书。
南笙洗完澡下楼来,就见傅司晏把她要用的药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