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盛夏夜再看向他时,发现他已经落了泪。
“哪怕他是去打游戏,不务正业我也认了,可关键是他!他竟然跟那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染上了人这辈子最不该染上的东西。”
黄河不过三十多岁,不少头发都已经花白,脸上布满了皱纹,都是被岁月磨砺的痕迹,他看向盛夏夜,痛苦地说着,“是我们从小惯着他,才让他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们的错!”
“叔叔,事已至此,您自责也没用,罪魁祸首是那些把黄鸣引上歧途的人,不只是黄鸣,过去现在乃至未来,只要他们不落网,就会有无数个家庭被他们摧毁,无数的孩子被他们蹉跎,叔叔,你愿意看到那些的一幕吗?”
盛夏夜苦口婆心,“我听黄鸣说之前他打单子得到的薪水,工作室都是打到父母账户上的,你们给我看看对方账户,如果知道些对方什么信息都可以告诉我,我来查明,只要早一天抓到他们,就是立了大功,到时候也能让黄鸣早些出来跟你们团聚。”
“他啊,这辈子算是毁了,出不出来都一样,出来后还想再吸那些东西,我跟他妈也拿他没办法,上次不给他拿钱,刀子都架到他妈妈脖子上了,她就是这样一天天被气成如今这样半身瘫痪的。”
黄家的处境盛夏夜很心痛,但这条线索也不能断。
盛夏夜从手机上翻出不少惨痛的案例,还有关于缉毒警牺牲的新闻,告诉黄河跟他妻子,她跟她背后的人可以深挖这条线,把那些人一网打尽。
夫妻俩终究还是被她打动了,把对方先后给他们打款薪水,和让他们转账的账户都给她看。
“小姑娘……”
在盛夏夜把账户摘抄到自己手机里时,沈玉敏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告诉阿姨,是想自己一个人去查吗?”
她摇着头,红了眼睛,“千万不要,我跟孩子爸爸看到孩子变成今天这
。样,已经是悔不当初,不能再害其他孩子了。”
黄河也急忙说,“那些人穷凶极恶,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而且他们背后的组织很大,他们肯定也只是里面的一环而已,警察都查不出来的东西,你一个小姑娘,别以身犯险。”
盛夏夜知道他们都是好心,她合上手机,笑道:“叔叔阿姨,你们听说过顾氏集团吗?”
夫妻俩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