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橙吃着冰淇淋进来，见着讲台上的男人本能一怵，恰好，顾封臣偏头看她，冰沉的视线有如一道深渊，让人与之对视就陷进去，万劫不复，程小橙紧张地咽了口唾沫，经过他时，感到一阵凛凛的寒气。
冰淇淋没吃完一半，扔进垃圾桶，她回到座位上。
余光瞥到盛夏夜还在喝奶，心里的怒火又堆积成山。
“上课。”
顾封臣翻开课本，讲解内容，此时正值上午最后一节课，正是犯困嘴馋的好时机，换做平时同学们早就煮起火锅、睡大觉了，但台上的男人实在太令人望而生畏，每个人昂首挺胸坐得端正，时刻绷紧神经。
程小橙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打得泪花闪烁。
“最后一列，倒数第二位同学，你来回答下这个问题。”
幽沉的男声，如排山倒海般在刹那间向程小橙倾来，压迫感十足，她嘴巴尚未合上，见同学们都看着自己，心神跟着狠狠一荡，视线再微微一抬，精准地对上顾封臣的寒眸。
那张脸，没有表情。
却威肃凛然。
程小橙呼吸狠狠一窒，从位子上磨磨蹭蹭地站起来，“这道题……”
她局促地摸着鼻子，又搓搓手。
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
她根本没听题。
顾封臣怎么第一次抽人回答问题，就抽到了她？她怎么这么倒霉？
“是没有解题思路，还是根本没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