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一边想一边又用帕子揉了揉眼角,一双杏眼顷刻间又变得微红,甚至隐隐还有水雾。
“后来女儿到了冬天又犯了咳疾,薛翀他放下自己的生意不顾,亲自送我回滨洲。一路上虽然吃住在同一条船里,竟是连个手都没有碰过,对女儿一直是以礼相待。”
“可是女儿受了他这么大的恩惠和倾心爱护,早已芳心暗许,因此到了家,女儿借着酒劲向他告白,才定下关系。
“女儿不懂生意,也不会打理家务,这些事都是他做的,所有赚来的钱他也一份不要,都让我自己收好。
“父皇,爹爹,你们说,这样好的男人,难道对我还不够好,还配不上我吗?”
秦瑶这一番长篇大论说完,自己都觉得虚脱了一样。她说道这番话里,百分之八十都是真的,即便有些夸张的成分,也无伤大雅,而且也都无从考证。
她就不信自己把自己说的这么可怜,两位老父亲还能忍心看着她今后的人生有半点不如意?
两位老父亲确实不忍心。奕鸾对她的事一无所知,柏远其实也知之甚少。
柏远他叹了口气道:“阿瑶啊,爹爹对不起你。我为了躲避追杀,自己将你放到秦盛那里就躲了起来,原来还以为,你是安全的。”
“因此我回家将家里交代好,就躲入了普照寺。那两年,我只是偶尔听到有人来对我说,你活着,也很好。我也没有多想。”
“而且上次普照寺,我已经在僧房李偷偷见到你,只是我在暗处,你不知道我而已。那时看你活泼开朗,也一直以为你是安全的。”
“之后你回了滨洲,那里没人盯着,我才让人隔三差五暗里去看看你,竟然也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始末。爹爹真是个不称职的爹爹啊。”
秦瑶赶紧上前,拉着柏远的手摇了摇道:“您就是在普照寺里和我见面,我也不认识您。我不是说我被秦盛家下了毒吗?我嗓子失声了半年,脑子也失忆了半年,将从前的什么事全都忘了。”
柏远闻言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怪不得那之后我听说你的言行,发现与从前大不一样了。”
秦瑶点点头:“是呀。好在我命不该绝,还有这样大的福气。”
奕鸾此时终于缓过来一些,对秦瑶说道:“云熙我儿,你这九死一生必有大富贵。放心,日后父皇一定为我儿找一个世上最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