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微微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嘴里却满是肯定:“不想阿瑶如今,性情大不一样了。”
赵四又道:“是呀,郡主可不像你跟我们说的那样,又胆小又爱哭。我看着,很是开朗活泼呢。”
这人点点头:“小时候确实那样,动不动就哭,抱着我叫父亲,可怜的什么是的。逆境使人成长,所言不差。阿瑶她,到底是长大了。”
这人又将信件打开粗略看了一眼,便拿到火烛旁烧掉了。赵四又道:
“郡主一片痴心,还等着薛翀的回信呢,您就这样截了她的信,不合适吧?”
这人看着那最后一截信纸化作黑灰,最后飘落大地上,才说道:“他是怎么对待二公主和薛翔的,你还不知道?
“若是他知道了薛翀和郡主的关系,只怕,郡主和薛翀都有危险了。到时候我们这样辛苦的隐瞒了十几年,便功亏于溃了。”
赵四沉默了一瞬,又说到:“这么说来,传言是真的了?”
那人闭了闭眼:“希望老天开眼,给我们留有一线生机。”
秦瑶和薛翀的几封信都被人半路截胡了,然而两人还都不知道,还在各自猜测是怎么回事。
薛翀仍旧能接到家里和墨恒的来信,因此也知道,阿瑶是安全的。
不但安全,甚至她的生意在自己的托付下,也是越来越好,以至于后来不需要自己的人出面,生意就自己找上门去了。
那么为什么一直没有书信来?难道是,她变心了?
不,阿瑶绝对不会是这样的女子。薛翀想到这,急忙将自己毫无道理的猜想压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将手习惯性的覆在胸前:那身冰冷坚硬的盔甲之内,是分别那天,阿瑶从身上解下来的肚兜。
那肚兜每天都紧贴着自己的肌肤,使他坚信,阿瑶的心,也一定与自己密不可分。
阿瑶对待自己的那份情,堪比金坚。
薛翀闭了闭眼,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许是路上出了什么问题吧?既如此,以后寄给阿瑶的信还是放进墨恒的信件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