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陈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好一直道歉。
宋品良也不搭理她，端着吃完的饭盒就要走，过道狭窄，陈羽只好侧着身子让他过去。
“宋品良，你等等我！”楚天阔也被刚才的这一幕给惊呆了，见宋品良走了，也赶紧端着没吃完的饭跟上。
他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一边加快脚步地追上了宋品良。
陈羽看着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洗碗池洗碗，愣了一会儿，回过神似的坐在椅子上，她的衣服上也被溅上了绿豆汤水，用手一摸，粘粘的。
那碗绿豆汤就剩一个碗底，里面还有几颗绿豆，尴尬地躺在碗底。
陈羽看着地上撒的绿豆汤，如果不小心踩上去很容易滑倒，她对陈思言说：“你先吃，我去保洁阿姨那拿拖把把地拖一拖！”
“噢……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你先吃吧……”
杨思言低头吃饭，陈羽去找保洁阿姨拿拖把。
负责食堂保洁的是个瘦瘦的女人，黑瘦的脸上嵌着两颗黑洞洞眼睛，乍一看还有些吓人。不过这个阿姨脾气很好，跟学生说起话来也是细声细语。她免费打扫学校的食堂，学生没吃完，倒掉的剩饭归她。
听说她家在学校附近，家里养了几头猪，她收集这些剩饭和饲料拌在一起，喂给猪吃，这样就大大减少了饲料的用量，从而节省了开支。
此刻她正靠在在角落里等着学生吃完饭好打扫卫生。
陈羽走到她身边，叫了一声“阿姨”，她站直了身子，一脸茫然地看着陈羽，见陈羽确实是在叫她，低低地说了句，“怎么了？”
“阿姨，我把汤弄撒了，借你的拖把拖下地。”
“噢，噢，洒在哪了，我去拖！”
“不用了，我自己拖就可以了……”
……
保洁阿姨把拖把递给陈羽，她拿着拖把把地上的汤水打扫干净之后，又把拖把放在水管下洗了洗，才还回去。
“阿姨，谢谢您……”
“噢，没事儿……”保洁阿姨接过陈羽手里的拖把，把它握在手里，身体又不自觉地倚在墙上，脸上面无表情，呆呆地看向别处。
陈羽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是想了想最后作罢，保洁阿姨应该是个不善言辞的人，过分的热情会让她感觉不适。
陈羽回到座位上的时候，杨思言的炒米已经吃了大半了，她把自己碗里的绿豆汤倒给陈羽半碗：“咱们分着喝，反正我也喝不了太多。”
陈羽看着碗里的绿豆汤，心里的尴尬又升腾而起：“怎么就这么巧呢，怎么会把汤洒在宋品良的身上呢。”
“陈羽，你刚刚这么害怕干什么，难道还怕那宋品良会打你不成，刚刚你脸都白了，我喊了你好几声，你都没吭声……”
“是吗，我怕他做什么，不过是一时走神儿罢了！”陈羽害怕杨思言追问，赶紧低头吃起饭来，炒米粉已经凉透了，吃在嘴里软哒哒的。
其实陈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刚刚她的灵魂就像要被吸走一般。
“难道是二十三岁的陈羽陈羽在小公寓里出了什么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