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姒懵然:“什么书?”
“《精编产孕一百忌》。”
“……”
她想起来了,钦南王说楚彧初为人父没有经验,先前带鱼干的时候,也时常出岔子,为了防患未然,前日钦南王给了楚彧许多书籍,说是可以让楚彧迅速上道。
这《精编产孕一百忌》暂且不说它的效用,我们说说今日来钦南王府负荆请罪的某人,被楚彧赶人了,便七拐八拐去了一处院子。
这院子,先前是菁华兄弟的居所,菁华父母留下来后,便出去建府了,萧景姒嫁进钦南王府后,这院子便修葺了一番,古昔与紫湘各居一厢。
嗯,凤某人作状闲逛,漫不经心般,进进出出,当然,是跟着院子的主人进进出出,还一副‘老子路过老子纯粹路过’的神色,十分坦坦荡荡。
古昔恼了:“别跟着我。”
凤容璃大大方方地霸着一整条小路:“本王何时跟着你了?”
古昔咬咬牙,毅然换了个方向。
凤容璃跟上去,继续状似偶然,抬头看天,闲庭信步。
古昔停下,冷冷回头。
他笑得小鹿般无辜无害,眼角一汪润润的光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真巧,我也走这条路。”
这条路,尽头是茅厕!
“我去如厕。”古昔面无表情,紧握的拳头表明了他的不耐烦。
感情好,凤容璃很耐烦,和和气气地说:“真巧,我也去如厕。”然后又是一张人畜无害的小脸,“一起?”
“……”
古昔握着剑的手,骨头咯吱作响:“你在做什么?”
一贯面无表情不喜不怒的古昔少将军也发怒了,不得不说宣王殿下也是个人才。
凤容璃坦坦荡荡,说:“看不出来吗?我在追求你。”
“……”古昔忍住拔剑的冲动。
跟他一起如厕就是他的追求手段?还有,这等不羞不臊的话,他一个大男人,怎说得如此顺溜。
古昔忍无可忍了,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自从那日他去宣王府找凤容璃,并让他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之后,这是第三次碰面。
像凤容璃之前放话说的那样,跟他耗!往死里耗!耗一辈子!
第一次是大前天,那日,萧景姒刚被楚彧救回府,整个王府都乱套了,世子爷封了世子院,不让人进去,他在院子外面站到了深更半夜,子夜回居所时,碰上了凤容璃。
那天他让他再也别出现,离今天他出现,才过了三天。
古昔冷脸。
凤容璃笑得很热情洋溢:“真巧。”
到底是哪里巧了,这是去他寝居必经的路,分明是来堵人的。
古昔冷着脸,没好脸色:“你来做什么?”
他回答:“赏月啊。”抬头看了看天上,又指了指古昔住的阁楼,说的有理有据,很有底气地说,“难道你没发现,这座楼阁上看月亮最圆了。”
古昔:“……”
今晚,万里无星,乌云遮月,到底,赏的是哪门子的月。
第二次‘偶遇’是昨天。
萧景姒虽平安回府,可被匪徒劫去,古昔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便主动请罪,去安远将军的戎平军训练场去领罚。
刚挨完了板子,就在训练场的门口,古昔撞见了凤容璃。
他很惊讶的神色:“真巧。”
哪里巧了!一次是偶遇,两次三次怎会是巧合。
古昔一点都不想理他,训练场有很多他的手下,他不想有什么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