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戏班的人居然都不知道曲目是什么,只知道是新曲目。”彩铃给白南梅倒了茶,又往炭盆里加了炭,让火烧的更旺一些。
“现在,班主和阿蛮去见王妃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王妃想请戏班子进府,然后请京中的贵夫人们来看戏,她是在拉拢这些夫人,咱们过些日子就要回燕州去了,奴想不明白,王妃拉拢她们干什么。”
白南梅微微一些,似有讽刺之意:“接风宴上,那些王妃都耻笑她出身低,她大概是想给自己争一口气,让那些夫人们瞧一瞧她财大气粗的实力,不敢小看她,从而让那些个王妃也不敢轻视她。”
彩铃似懂非懂:“再怎么财大气粗,不也是有个官职低微的父亲吗?奴不知道别的,只知道士农工商,商人最末,王妃这么做,不是让人笑话她吗?”
白南梅掀起眼皮瞥她一眼:“怎么可能,当今皇后,我那好姐姐,就主张发展商业,还降低了赋税,皇上也十分支持,商人地位已经今非昔比了。”
彩铃吐吐舌头:“是奴没见识了,几年不在京城,变化竟然这般大。”
白南梅深有同感:“今日天气好,咱们带着陆影
和陆川,出去逛一逛,也让两个孩子开开眼。你去准备吧。”
两人路过前厅的时候,王婉儿和班主进了前厅。
白南梅感叹:“王妃还真是重视这次宴请,居然亲自盯着戏班子排练。”
彩铃也看过去,十分看不惯:“你看那班主点头哈腰的,跟个狗腿子似得。王妃居然还冲这种低贱之人笑,也不嫌自降身份。”
白南梅看过去,果然王婉儿和班主有说有笑,十分开心,那态度比跟她说话可和蔼可亲多了,竟然一点王妃的架子都没有。
还真是奇怪,甚至白南梅有种错觉,自己乃丞相之女,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戏子。
心中多了几分愤恨和不平。
在宴请名单这件事上,自己好心帮她,却招来一顿奚落。而那个班主不过是最低贱之人,却得她热情款待。
虽然离得远,白南梅也挺清楚了,王婉儿要设宴款待戏班里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