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被禁足了!”彩铃一进门就说,声音颤抖神色紧张。
白南梅心如死灰,一下子跌坐在床榻之上,彻底绝望了,本来上吊寻死这就是自己做给钱姨娘看的,为的就是逼着钱姨娘去白胜面前求情,而且是舍下脸面求情的那种。
“怎么会这样?父亲竟然绝情至此吗?”
彩铃咬咬唇:“姑娘,奴婢还听说,镇南王想尽快完婚。”
白南梅喃喃自语:“这关我什么事?”
这日一早,白南烟准备去找陆廷礼问提前成亲的事,绕到朱雀街去南街,马车刚刚拐进朱雀街,微风吹气车帘,白南烟从车帘缝隙里就看到陆廷礼,他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人马押着几辆囚车过来了。
路过的百姓纷纷驻足观看,有的甚至为陆廷礼喝起彩来,陆廷礼抬手抱拳跟着百姓打招呼。
她挑起车帘一眼就看到意气风发的陆廷礼,陆廷礼冲她微微一笑,还点了点头。
显然陆廷礼是没空跟她谈论提前大婚的事情。
前面赶车的张猛靠边停下马车。
白南烟最前面一辆囚车里装的是柳飞絮,柳飞絮一袭黑色锦袍,胸前还带着血迹,胳膊上的布料开了一个大口子,
鲜血已经干涸凝固,看起来受伤的时间不短,而且没有得到处理。
头上的虎头银冠歪歪斜斜的束着头发,十分狼狈。
再往后都是些陌生面孔,白南烟不认得。
“终究还是抓住了。”白南烟感叹了一句,让张猛驾车返回白府。
陆廷礼带着人进了宫,直接将柳飞絮带到了朝堂之上。
柳飞絮不肯下跪,嘴里还一直骂宣和帝是暴君,是昏君,什么难听骂什么。还说自己的父亲梁王当年是被冤枉的,他并没有造反,完全是被人诬蔑的。
“放肆,给朕掌嘴!梁王当年造反证据确凿,经过三司会审,怎么可能会有错?”
柳飞絮不服口口声声说父亲绝不会造反。
而宣和帝和群臣都告诉柳飞絮,当年他年纪还小,许多事情他不知道,难免被人蒙蔽。
宣和帝大怒,命人取来当年的卷宗,甩给柳飞絮看,柳飞絮看了卷宗也不信父亲真的会造反。
他还说出自己在京城某处住宅藏着的证据,这些证据能够证明父亲没有造反。
然而宣和帝命人将东西取来,柳飞絮口中所谓的证据不过是他父亲的一些好友的书信罢了,可信度并不高。
这场审问一直持续到午后,最终柳飞絮被立即问斩。
了结此事之后,陆廷礼出宫直接去找了白南烟。
到了白南烟面前,陆廷礼才露出一脸疲惫之色,白南烟让人准备了热水,亲自帮着陆廷礼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