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那么多事情,最终发现,他一直恨错了人。最该恨的不是她秦月夕,而是一直把他当狗戏耍玩弄的白诩。
信赖的一切多说被颠覆了,又家破人亡,没有亲人……
他又在今天亲耳听到白诩毫无悔意地说他母亲白死,是活该,换谁恐怕都接受不了。
“不过,若如高健真的疯了也好。”
秦月夕狡猾的笑容逐渐淡去,惆怅地抬起头,仰视头顶的这片浩瀚星空:“他要是真的能一
直疯下去,我就一直养着他,就当做是救济了一个乞丐。他要是没疯,我原本是打算养个一年半载,能邺城里的人对高健的议论少了,都把他忘差不多了,就让他彻底消失的。”
毕竟高健之前,可是那么狠毒的想要致杜清怡与死地。
这样歹毒的人,留不得。
可要是疯了,她还真能网开一面。
“你就按照我的吩咐这么去做吧。请郎中的诊金,我明天会给你。今晚就先这样,我累了,要去休息了。”
秦月夕交代完这些,继续朝通向二楼的室外楼梯走去。
青雅在后面福身行礼:“谨遵东家吩咐。”
“去吧,你也睡去吧。”
秦月夕头也不回地对青雅摆了摆手。
折回二楼的临时寝室,秦月夕反手将房门关上,重新走回到刚才的桌子旁坐下,拿起炭笔,还想继续把刚才没写完的书信写完。
这几天一直忙着和燕雪凝对质,处理鱼塘还有白诩的事情,她已经四五天没有跟顾梓晨飞鸽传信了。
也不知道这几天,他是不是已经走到岳阳城了,收粮税之事有没有开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