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商号大东家秦月夕,现如今被告已经带到,当着诸位百姓的面,你要状告何事,现在一一道来。”
白诩刚跪好,桌案后面的沈长青就一脸正色地开始审案。
跪在左边的秦月夕连白诩正眼都不看,微微抬起头,双目平视正前方,不卑不亢地道:“禀大人,民妇秦月夕,今日击鼓特来状告龙鱼坊坊主白诩,伙同月夕酒坊前任掌柜高健,自断右腿,攀咬我恶意行凶。他实乃教唆高健犯罪的祸首!”
话音落下。
公堂上一片沉寂。
外面却炸了锅似的,百姓开始交头接耳的议论。
“听见里面的秦月夕说什么了吗?她说之前高健断腿污蔑她的这事儿,是白诩指使的!”
“我记得,这事儿不是都快过了半个月了么,怎么现在才出来说?”
“这有什么,当初顾家全家落难被冤枉,还不是三年后才平反的。这才过半个月,有什么不能在审的?”
外面议论纷纷,许多人的目光在秦月夕和白诩的背影上左右流窜。
而跪在地上的白诩也是身躯一震,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向一旁的秦月夕,下意识道:“秦月夕,你在胡说什么!休得诬赖我!”
“白诩!”县令沈长青一声低喝,“公堂之上,岂容你随意喧哗!”
沈长青这一声低喝虽然不算响彻大堂,但也足以让跪在堂下的白诩听清。
白诩闻言身躯一震,想着之前是亲眼见过高健在大堂上随意喧哗,结果就是被当众掌嘴的下场后,不禁手心里捏了把汗,一脸歉意地低下头,“草民知错,还请大人继续审案。”
沈长青瞟了一眼白诩,视线又落到同样跪在地上的秦月夕:“你既然这次来告,可有人证物证?为何事发后半个月才来邺城报官?”
秦月夕虽然双膝跪在地上,可脊背挺挺直,半点卑微懦弱也没有,即便跪在地上,身上散发出的气势也一如往常帮果敢决断,嗓音清脆的回答:““禀大人,半个月后才来报官,是以为内起先民妇也不知道此案竟然还与龙鱼坊的白诩扯上关系。上次结案后,民妇就带着一众亲友离开了邺城,回到蔚城本分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