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梦想是什么？”薛以辞没有在意关知月的质问。
“想要参加世界级的比赛，最好能拿一个好一点的名次，然后拜入江弦的门下继续学习油画，最后抱着画板环球旅行，把自己喜欢的风景都封存下来，他说这是他送给老年时期的礼物。”关知月说。
“薛以辞，你毁了他，我也毁了他。”
关知月声音低了下去。
“你没见过他画画的时候有多么的耀眼，你也不知道他在画画上面多有天赋，你更不知道他有多么喜欢画画。”
“你什么都不知道……”
薛以辞拿着手机没有回关知月的话，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痛苦，但是他发现自己连一丝悲伤都不曾有。
他就像个怪物。
薛以辞第一次清晰的认识了自己。
一直没有听到薛以辞回话的关知月挂了电话。
薛以辞没有注意这些，他捂着脸，想哭却发现自己完全哭不出来。
他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江重雪还不知道薛以辞的境况，他睡的正香。
一夜无梦。
第二天江重雪神清气爽的起床，刚洗漱完就听到了敲门声。
江重雪以为是酒店给他送早餐，刚要去开门就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
“叮，薛以辞黑化值降低五点，目前为八十点，请宿主再接再厉。”
江重雪脚步一顿，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降低了。
他打开门，看到来人一愣，不是酒店的服务员而是薛以辞。
看着他眼下的青黑，江重雪一边拉人进来一边问：“昨晚没睡好吗？脸色这么差？”
“睡不着。”薛以辞乖巧的跟在江重雪身后，小声的说。
“就这么想跟我一起睡？”江重雪无奈。
薛以辞这次没回话而是粘了上去，把头埋在江重雪的脖子上，双手环着他的腰。
他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受什么打击了吗？江重雪皱眉。
江重雪有心想要弄清楚薛以辞到底怎么了，但是薛以辞就这么抱着他一言不发，最终江重雪放弃了。
事情发展到最后江重雪早餐都还没来得及吃又陪着薛以辞睡了一上午。
薛以辞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有些陌生的天花板思维有一瞬间的断层，直到他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他转过头江重雪的睡颜便映入眼帘。
他翻了个身，凑过去把人圈在怀里。
江重雪在他翻身的那一刻就醒了，感受到对方把他抱在怀里，江重雪叹了口气在他耳边蹭了蹭，刚醒声音还带着鼻音，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你抱得太紧了。”
“先生……”薛以辞放开了他，脸上罕见的出现了无措。
“是不是弄疼你了？”
“你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江重雪把他的头掰过来与他对视，神情是前所未有的严肃。
“不准说谎，不准不回答，也不准岔开话题。”一句话就堵住了薛以辞所有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