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以辞却以为他是在安慰自己。
“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薛以辞生平第一次跟人说这句话。
“这也不关你的事,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针对我,可能我本来就不讨喜吧。”江重雪摇摇头,说。
这句话不可谓不诛心,但是当事人却毫无觉悟。
薛以辞听着这句话只觉得有些烦躁。
“你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要说的?”薛以辞盯着江重雪的脸,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说谎的痕迹。
可是江重雪的下一句话直接让他心梗。
“以后薛先生还是不要把我带到你的那些朋友面前了,免得影响你们的感情。”说这话的时候江重雪差点没酸掉牙,但是这戏已经开始演了,就不能中止。
薛以辞:“……”
直觉告诉他眼前这个人就是演的,可是自己调查到的那些资料告诉他眼前这个人确实比较单纯。
如果不单纯怎么会三番两次被人骗,还把自己的手折腾废了。
没有人会拿这种事去撒谎吧,这对他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
薛以辞突然有些拿不准眼前的这个人了。
薛以辞不说话,江重雪维持着人设也不说话,于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沉默。
这个时候关知月走了进来。
“江……”关知月刚想喊一声,就看到坐在江重雪床边的薛以辞。
她眉头一跳,走过去:“薛以辞,你又来这里干什么?怎么又想把人骗出去折腾?”
说话毫不客气,甚至还有些咄咄相逼。
薛以辞在江重雪面前理亏所以相让但是不代表他在关知月面前也是如此。
他不甘示弱的反驳回去:“这是我跟江先生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薛以辞,以前我怎么就没发现你能这么不要脸。”
“彼此彼此。”
“你们别吵了。”江重雪完全没有想到这两个人这么不对付。
“以后他说的话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相信。”关知月转头对江重雪说。
江重雪闻言眨了眨眼睛,又瞄了一眼薛以辞,最后在关知月期待的目光下点头。
“呵……”薛以辞见状冷笑一声。
“你给我滚出去。”关知月对着薛以辞立刻收起温和的模样,十分的不客气。
薛以辞现在心情很烦躁,尤其是看到江重雪对关知月颇为信任的模样心里尤其烦躁,所以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站起来转身就大步离开了病房。
等到他走时候关知月才坐下来,她拿出保温盒里的粥支起桌子放到江重雪面前。
“你试试这个,我特意让人给你做的,应该比之前的有味道一点。”
看着桌上的粥,江重雪神情一垮,看着关知月都有些可怜兮兮的味道:“我能不喝粥了吗?”
粥再怎么调味也改变不了寡淡的味道,江重雪真的受不了了。
“那就来一点骨头汤。”关知月也觉得天天喝粥会腻,所以今天特地带了不少骨头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