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还是县令大人胸怀宽广品德出众,即使闻老弟孙女是个女郎,依然公平地给了名次。”里正放下茶碗,感叹道。
他看的还是表面,这话太过浅显,霍老先生不大同意,他道“不,不单单是这个因由,若不是子吟这孩子有让他刮目相看的地方,即使是县令,也万不敢赌上这一把了。”
他眯着眼接着道:“这次的事禀报上去上面必会追问,因此,虽说考了案首秀才便到手了,但接下来,两个月后的府试和之后的院试,子吟都必须去参加,不可懈怠,这样才能堵上一些人的嘴,也算是给了上面和县令交代。”
华先生从上了门就一直懒洋洋的,没说过半句话,此刻玩着手里粗糙的茶碗说道:“不错,咱们宝儿不仅要参加,还要考得漂亮、出彩!”
闻子吟踏进堂屋就听见她病恹恹的懒先生中气十足的说了这么句,她抿嘴轻笑。
“先生,学生比不负两位先生和诸位大人和祖父所望。”
“见过里正爷爷,霍先生,华先生。”闻子吟挨个礼貌地打了招呼,眼睛撇过两个不认识的,礼貌点头一笑。
“这位是刘员外和李老爷子。”里正笑着点头,笑容和蔼可亲,看着不骄不躁礼貌懂事的六岁女童内心颇为赞赏。
“刘爷爷,李爷爷好。”
刘员外长得胖还凶神恶煞,一张脸长得横眉怒目的,标准的坏人长相。
在镇上和方圆几个村他名声并不好,这里面有百分五十的成分就是冲着这张不讨喜的脸了,据说能吓哭小孩子。
那刘员外见那跟他孙女差不多大的女童面色如常,还冲他点头微笑,就由心的舒畅。
他哈哈大笑道:“不愧是我乖孙孙的好友,今日一见果然是又聪明又大胆。”
刘员外之所以高兴是因为他几个孙子都惧怕于他,之所以最是宠爱小孙女宝珠,也正是因为宝珠生性可爱还不怕人,跟他祖孙关系极为亲密,也因此见着这孩子就觉得合眼缘。
“我们家宝珠可是经常惦记着你,今天还缠着要一块过来,现如今你这个小友都快赶上我这个老人家在她心中的分量了。”他接着笑着调侃了一句。
闻子吟微微颔首:“宝珠自是极好的,待我去了镇上再与她相约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