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在开玩笑，她听出来了。
女孩嘴唇微动，心跳是前所未有的快，似乎是被外面的雪花迷了心智，那个“好”字差点脱口而出。
但却在手臂不小心碰到温热的杯身的时候猛然回神。
不行，陆野和林毅是一样的人，他们该在阳光下的。
林羽宣惊慌失措地起身，椅子因为这一个动作“砰”的一下倒在地上，茶几晃动，杯中的热水被晃了出来，洒在几面上冒着热气。
“抱歉，你该离开了。”林羽宣的声音夹杂着几分颤抖。
她确实是慌了，比上次林毅和她说明情况还要慌。因为她刚才险些开口答应了，那中突然间觉得心思不受自己控制的慌张。
陆野站起身，站在林羽宣身前，遮住了大片的光，将女孩照在阴影下。
“你在害怕。”少年的声音异常冷静。
林羽宣垂眸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陆野看着林羽宣颤动的睫毛，“你懂的，林羽宣。你只是在躲避感情，不论是你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事实被人毫不掩饰的张开摆在面前，由不得她想不想承认。
“林羽宣，为什么不能选择试一试呢？试着找一个人依靠一下，试着在别人的陪伴下走出阴影呢？”
陆野看着林羽宣。
他说得似乎并不直白，但是却让人一下子能明白他的意思。
林羽宣双手有些颤抖，然后摇了摇头，“陆野，不值得的，我真的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的。”
眼泪夺眶而出，那种无奈，自卑，悲伤在这一刻全都表现出来了。
她和别人不一样的，她没办法接受别人的感情，没办法回应别人的感情。很多情侣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都没有办法完成的。
陆野只是握住林羽宣颤抖的双肩，看着她慢慢抬头，满眼绝望的看着自己。“值不值得你说了不算，我没有要你立马给我答案。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我可以陪你走出过去的阴影的。”
之后他看着林羽宣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异常认真。“林羽宣，只要你愿意，我们就可以试试。你不需要往前，你就站在那里，等我靠近你就好。”
......
陆野走后，林羽宣将自己蜷缩在榻榻米上。
陆野的话一直回荡在耳边，那是一种认真又卑微的祈求。
一种不应该是陆野该有的语气，真真实实从少年的嘴里说了出来。
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陆野最后也只是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今晚上的对话，算是捅破了两个人之间一直以来“平静”的窗户纸，也逼着林羽宣不得不面对少年真挚的感情。
今夜，终将不眠......
林羽宣请假了，在陆野和林羽宣坦白的下一周，那个大家期许很久的身影并没有出现在教室里。
等到的只是老赵的一句，林羽宣请假了，元旦过后才会回来。
林羽宣比赛的视频现在网上传得沸沸扬扬，不仅仅是因为舞蹈功底的扎实，还因为她清纯漂亮的外表。
昆北二中的很多同学都在打听林羽宣，校刊上全是表白林羽宣的帖子，学校的表白墙每天不知道要发出多少这样的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