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躺在书桌旁的床榻上,悠然道:“想必你已经知道荣国边境的形式,你可有对策?”
宁辞瞧见他随意的动作,微微凝眉。
“对策不是没有,只是你的目的是什么?”宁辞道,声音干净清澈,让人心生好感。
“目的?我有何目的我以为你清楚不过。”他就不信他什么都不知道。
宁辞从容说道:“不瞒你说,对于你的目的我一直不清楚,你占了宫廷,却对至高之位不屑于顾,半年已过,你所做的已经完成,就算是你寻个合适的机会,”顿了顿,他接着道,“哪怕是现在登上那位子,也没有人能说出你的半个不是来,所以我是当真猜不透你的目的。若是宫院首有话,只需交代便是。”
目前的形式他哪里有本事跟这人讲条件,他是人家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的命。
“你倒是难得的坦诚,极肖你父,难怪——”宫映雪慵懒的声线拖长。
宁辞望向他的眼睛,等着他说后面的话:像父皇?以面前人对父皇的厌恶,只怕连一个眼光都不屑赏给父皇,他还知道像?
“既如此的话,我就直说了,我想让你派秦陌去南边抵抗南国,让吕洛率……定城军去东边防守晋国和赵国。”
宫映雪淡淡地勾唇:定城军这名字不错。
定城军安天下。
这是谁想出来的?黑丫头让人传出来的吗?名头倒是给自己安的大,不怕闪了舌头。
忽地想起秦陌那晚对黑丫头做的动作,刚才的欢喜一扫而空,他从袖中掏出两物,直接抛出去,那两块尊贵的物件便轻巧地落在宁辞面前的书案上。
是两块调兵的虎符,再加上他临时发出的调兵诏令,天下之兵皆为他所有。
宁辞不解地望向那如冰似雪的男人。
“有人犯荣国,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当然,我做到我的,西边的我会让人解决,但是——”他微微一笑,柔声道,“我有一个要求,你唤她回来。”
宁辞眼睛瞬间幽深似海,他当然知道他说的“她”指的是谁,可为何要再让她回来,再入这望不见天日的宫中。
他不解,明明两人已经不可能,就此放过不是更好?
何苦再让她神伤一次。
而且为什么要让他唤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