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他淡淡一笑道:“人生如棋,棋如人生,不管是哪个立场,都是一早定了的……”
九公主摇头:“听不懂,总感觉你高深莫测,神秘得紧。”瞥了眼棋盘,已经没有她的地了,她越发不满道,“你这样步步算计着下,不累吗?”
累?什么是累!
宫映雪眸光微动,没有做声。
半晌,又缓缓笑起来:下棋不算计着下有意思吗?
出乎文珠意料,两人很快下完一盘,文珠把笔墨纸砚等用具拿了出来,并翻开了女诫,九公主哀嚎了一阵,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笔,心中更是把宁欣骂了一个遍。
宫映雪一个飞身,便躺在了旁边的秋千上,他从秋千中抬起头,就瞧见九公主灰暗的脸色,那满心的愁绪和思量竟缓缓散去,嘴角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容:“你要写多少遍?”
“一百遍。”九公主头也不抬。
“有时间限制?”
九公主都要哭了:“嗯,两天的时间。”都是宁欣这个祸害,哦哦还有皇后那个小气的国母。
“你大概要写多久?”
九公主:“……谁知道会写多久!”
“这个罚人的法子甚妙。”
九公主:“……”祸害还挺多!
她随手把桌上的砚台砸了过去,不过瞬间,砚台便回到石桌上,一滴未洒。
九公主咬碎一口银牙,写字的手更加用力。
又过了一阵。
宫映雪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问道:“最近怎么不想着嫁人的事了,莫非黑丫头当真是看上了漠北国的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