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知道,孔融和韩嵩都不会有问题,心中一动问:“刘表有没有可能和宋忠联手,在某些地方替宋忠打掩护?”
这种可能不是没有,问题是伊籍查不出来,他连刘表的宅子都进不去;伊籍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说道:“皇上,用人不疑,刘表那样的人,不可能说话不算数,刘琦、刘琮的命运可都在皇上手中。”
“可要是有人威胁刘表呢?”荀彧忽然问道:“譬如,以刘琮的生死来威胁刘表。”
伊籍见识过青铜司那几位的阴险狡诈,没想到荀彧这样的谦谦君子也会有这样的思路,当真是人心不古;伊籍回答道:“刘表不是一个轻易被威胁的人,除非那个人的实力足够庞大,我们没见过陌生人拜访过刘表,应该这么说,除了蒯越、蔡瑁、宋忠,没有人来拜访过刘表。”
刘辩心中仔细地想了想,一时间确实没有什么好办法,刘表是万万不能抓的;于是轻声说道:“宋忠是一个值得试一试的突破口,我们可以利用一下的,让青铜司出面抓他!”
伊籍松了一口气,要是青铜司出面,那就没自己什么事了;荀彧摇头说:“宋忠好歹是一个大儒,要是没有真凭实据的话,抓起来只能是适得其反;伊籍,刘表家的厨子是蔡瑁给安排的,竟然不是蔡家的厨子,而是在襄阳另请的,为什么?”
不怪荀彧好奇,刘表可是一直有自家厨子的,从义陵郡来襄阳,刘辩也没有限制刘表的随行人员,为什么不带原先的厨子;而蔡瑁家有几十位厨子,为什么不安排一两位给刘表,这在道理上都说不通。
伊籍对这些资料都很熟悉,他已经看过很多遍了,听到荀彧的问话,就赶紧说道:“听说刘表家的厨子在来襄阳的路上死了三位,而蔡夫人与刘琮,在义陵郡改变了饮食的口味,蔡家的厨子做不出他们需要的口味。刘表的这位新厨子叫赵阿三,是武陵酒家的大厨,做出来的菜以辣著称,刘表花了三倍的工钱才请到人。”
刘辩眉头一皱,再次问道:“你对武陵酒家了解吗?”
伊籍双手一摊,无奈地说道:“武陵酒家是襄阳一座三十年的老店,现在的老板马驹子四十岁,子承父业;酒家除了三餐,也提供夜宵,是个不错的消磨时光的地方。”
“赵阿三离开,不影响武陵酒家的生意吗?”刘辩是生意人,对生意上的细节更为关注,伊籍的工作也做得仔细,回答道:“影响总是有的,只是武陵酒家有三位厨子,赵阿三走后,又招了一位。”
刘辩不满地说道:“伊籍,恕我直言,能被刘表、蔡瑁看中的,一定是手艺最好的那一位,马驹子难道不在乎自己的生意?刘表或者蔡瑁,应该和马驹子另外有一份协议!而宋忠,潘濬要是派人来联络,也一定是在这三次出行中。”
刘辩的语气越来越严肃,伊籍这边的工作状况确实太不尽人意,伊籍顿时脸上有些泛红,他想开口争辩两句,可是又想到刘辩的身份,又不敢多说,只好态度诚恳的说道:“都是臣处理不当,还请皇上担待。”
刘辩知道自己的话有些过重,平和了一下心态,尽量放缓语气说道:“伊籍,也许我的话有些过重,但是事实是你们畏难了;武陵酒家不大可能是刘表的暗桩,但会不会是六国盟的一个联络点?要是这样的话,确实不需要再安排其他人来。”
刘辩的这些话顿时让伊籍吓得一个激灵,这个可能性不仅是有,而且很大;可是自己这么多天没发现。伊籍惶恐之下,他急忙说道:“皇上,我马上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