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随即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这时候的人哪里有什么商业的概念,尤其是豪门权贵,对于生意的理念就是豪取强夺,利用权势让一大批的商人在自己的羽翼下做生意,然后从中得利。
果然,何太后不屑地说:“你是皇帝,怎么能和一般人一样,你想做什么生意就去做,还有谁敢不服。”
刘辩点点头,何太后的气场太大,再说下去就是白废唇舌了:“老妈,你多关心关心朝堂吧,生意上的事就让我自己处理吧,不出两年,我肯定是洛阳第一富商。”
“口气不小呀,”何太后微微一笑:“所以杨奇他们才帮你准备大笔的钱。”
刘辩沉凝一下:“西园的钱本来就是我的。”
何太后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卢植说的那个理,刘辩、杨奇肯定也是认为,汉灵帝留在西园的东西就应该是刘辩的;何太后的沉默惊扰了刘辩,刘辩看看何太后小心的说:“老妈,你想分多少?”
“我一文钱都不要你的。”何太后瞬间笑靥如花,儿子终究是自己亲生的:“你有这个心就足够了,等你成了洛阳第一富翁再说。”
刘辩这下明白了,笑道:“我经商的本事比读书厉害。”
“这我相信,你现在的神情与读书时的苦瓜脸完全不一样,”何太后忽然笑了:“既然你这样有心,我们合伙吧,我占你生意的两成。”
“一成。”刘辩愁眉苦脸的说;何太后调侃地笑道:“你是皇帝,就算不亲政,也要为朝廷分忧。”
“老妈你都说话了,我还能说什么,”刘辩苦笑下想了想说:“这样吧,一成,每年我给你办一次大寿。”
“既然这样,就依你。”何太后很大度的挥挥手,心里多少平衡了点:“只是你需要一些自己的人手,毕岚、赵无几他们终究有些不可靠。”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何太后现在看太监和赵忠的人都不顺眼;何太后提到的风险刘辩不是没想到,所以他早就在考虑如何喂饱这些狼,不过现在既然何太后揭开芥蒂,那就应该可以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刘辩试探的说:“老妈的意思是…。”
“我会派人来帮你,让他们有所顾虑。”何太后的话还没说完,刘辩就知道这是个好主意,何太后是真心为他作想,但是与赵忠的目的一样,都是想看看自己的底牌。
刘辩皱眉思考了会说:“我是做生意,一开始不需要把声势造得太大,老妈你弄些关键的人来帮我管理西园吧。”
“管理西园。”何太后说着想起刘辩刚才的话,心里猛然一动,自己不需要付什么代价,只要能让何进插手西园,一切都会不成问题,何太后欣喜地说:“好的,一切我来安排。”
刘辩没有察觉何太后的心思在这一瞬间转了无数个弯,刘辩真心的笑道:“我要经常出宫,西园的管理很重要,最好能任命几名官员。”
何太后微微一愣,摇头道:“这个你我说了不算。”
刘辩有点意外的看看何太后,醒悟过来,连忙解释:“是我冒失了,应该是宫中的官员。”
何太后这才点点头,刘辩本能地感到事情的复杂性,何太后可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女人,在灵帝的重压下能果断地毒死竞争对手王美人,最后在夺嫡大战中更是直接与何进联手对抗灵帝,怎么会对自己这个儿子没有控制欲呢。
何太后满意地走了,让刘辩意想不到的是,下一个客人竟然是司空刘弘,刘弘为陈留王刘协的事来拜访刘辩的。刘协才九岁,因为何太后担心刘协将来为母亲王美人报仇,所以将刘协是软禁在宫中;刘弘来,是希望刘辩表现一下兄弟之情。
刘弘说话也很客气:“皇上,陈留王只有你一个大哥,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啊。”
刘辩脑海中想起何太后一直对原先宿主灌输的话,妈可是为了你弄死了王荣,董家与王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刘辩自然也相信王荣的家人不会甘休,其中就包括刘协,只是伤感情的话是万万说不出口的,刘辩只能诉苦:“司空大人,你明白的,我就是一个商人,皇帝是兼职。”
没想到自己不亲政还有这样的好处,可以轻飘飘地回避这样棘手的话题;刘弘理解地点点头说:“皇帝能否抽机会对某些人说,只要能让刘协快快乐乐过下去,老夫愿意辞去司空一职。”
刘弘是刘协的老师,在司空这个位置上如坐针毡,支持刘协的汉灵帝和董太后都死了,刘协几乎是没有翻盘的机会,要是何太后担心刘协日后报仇,恐怕刘协迟早也是一个被弄死的命。
作为宗室的刘弘怎么也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现在与刘协带点亲戚关系的也就是刘辩,刘弘希望能在刘辩这里为刘协找到一线生机;只是刘弘低估了刘辩,压根没想到眼前的人是一个穿越者。
刘弘一开始的话,刘辩并没有在意,他对刘协没有恶意,但是也犯不着为了刘协去得罪何太后,抱着听听就拉倒的心思,想敷衍一下刘弘;可是听到刘弘说只要能保住刘协的命愿意让出司空的位置,刘辩的头皮一下子炸开了。
作为一个三国游戏的爱好者,刘辩对历史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他要是没有记错的话,董卓正是接了司空的位置,才得以召集群臣把自己废掉,立刘协为汉献帝的,难道那也是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