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树枝底段有几厘米的湿痕,上面还附着着一些泥粒。
指着湿痕到手指捏的部位,李晓禾又说了话:“这段干土至少有十四、五公分厚,显然都是淤积进来的泥沙,里面还裹挟着杂物。你们想吧,根系部位裹着这么一圈东西,对作物生长能有好处。这还是玉米地,植株较高,要是黄豆、谷子,会是怎样?地块里的现状已经造成,不可能短期内把这么东西清出去,现在重点要想的是,不能再让污水、杂物二次漫进来了。”
“是,是。”
“是,您说的是。
赵、段二人依旧是这样的表态。
没理二人的说辞,李晓禾转身出了地块,上了公路,钻进汽车,又转头道:“下一站。”
“诶,下一站。”赵成利应和着,爬上公路,上了乡里的汽车。
乡里汽车在前引路,程剑峰驾驶着越野车,在后面跟了上去。
看着前面奔行的汽车,小张笑着说:“主任,我俩好像找到了一点感觉。”
李晓禾转回头去:“什么感觉?”
“这两次出来,您都是昂首阔步走在前面,那两人点头哈腰跟着您身后,我俩又盯着他俩。这像不像古代押犯人,您是押解的大官,我俩是押解的衙役,他俩就是那个……要是戴上大枷就更像了。”小张给出了答案。
李晓禾笑着摇摇头:“人家对咱们既尊重,又礼貌,好吃好喝,你还编排人家,太不够意思了吧。还给我编出个大官来,有大官跟着一块步颠吗?直接说成像解差不就得了?”
“主任,看看,您也承认他们是哪啥了吧。”
“哈哈哈……”
一车人都被小张的话逗笑了。
以前在乡里的时候,李晓禾跟着许建军出去办了好几次案子,几乎每次都有小张同行。当时没有隶属关系,李晓禾也刻意和这些刑警放的很开,说话也比较随便。现在虽然自己是县委常委了,但是在这种私下场合,与小张这样的普通刑警完全没必须摆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