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赵成利暗自松了口气,只要暂时不找自己,就比什么都好。
多半天以来,一直在边上看便宜,不想现在却叫到了自己头上。段彩霞马上讪讪一笑,道起了歉:“李常委,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还请见谅。”
“这不是见谅不见谅的事,而是要如何做,要对工作负责的事。”李晓禾语气生硬。
“是,是。”支吾的应着,段彩霞做起了解释,“其实当时在地边也修了水渠,只是不太宽,也不太深,往年都没事。前几天雨太大,这才,这才不太管事。”
李晓禾点指地块:“那也叫水渠?只看大水漫过的痕迹,我就知道那是地埂,窄窄的一条,充其量灌溉引水还可用用。雨水一来能管什么用?你看见没,那些地埂冲的豁口打牙,别说是挡水了,反而埂上的土和杂草也冲起了地里,成了污水的帮凶。”
“可,可是,下面跟公路边不一样。公路专门有养护部门统一管理,修渠清挖都好统一调度。下面地块全都分给了一家一户,人们忙着种自家的田,哪愿意一起修一条渠?再说了,水渠一拓宽,势必又占两拢地,人们更不愿意了。”段彩霞讲着推脱的理由。
“那要乡干部干什么?农村基层公务员的一项重要职责,就是调度、协调、服务农业、农村、农民,你们尽到责任了吗?”李晓禾说的非常不客气。
疯狗,这是段彩霞自然想到的一个词,他娘的,见谁咬谁。想到这一点,她不再解释,而是连连点头应承:“是,是,您说的对,您说的对,我们马上改。”
李晓禾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是训教口吻:“我们是国家公务员,是为百姓服务的人员,那就要主动服务,急人民所急,想人民所想。做在办公室等百姓找,等着百姓喊冤,那是古代官老爷。再说了,就是封建士大夫,还知道微服私访,了解民情,解决实际问题呢。做为新时代的国家工作人员,我们在为民服务方面,怎么也得超过这些成百上千年前的先人吧。”
“是是是。”段彩霞现在只能机械的应答,她已经不知该怎么说了,反正怎么说也是错。
暂时收住话头,李晓禾跳下路肩,直接到了田地里。
其他众人也只好见样学样,都跟着进了玉米地。
李晓禾拿着捡起的硬树枝,向土里插去。暴晒后凝结的泥块特别硬,他没有硬碰硬,而是从裂开的缝隙插*进去的。饶是如此,在插到下方时,还费了一些力气。
本来赵成利是想上前帮忙的,想想还是算了,省得惹人厌,看样子县领导也不想让帮忙。
手上用力拧了拧,李晓禾才小心的取出了硬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