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颤抖着手指,按下绿键:“还有什么事?”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了,好像说那个矿工病人姓齐。”对方声音传来。
“齐?没记错吧?他是不是中间那个字是‘齐’,他应该姓……”话到半截,男人急忙收住,停了一下又问,“你确定他姓齐?”
“应该是吧,好像医院那里登记的就是姓齐,我也不确定。”对方的话很含糊,“要不白天我再想法好好问问?”
“不,不用了,你不要问。”男人阻止了对方的想法,“管他姓什么,反正跟咱们也没关系。”
“好,好吧。”手机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咚咚咚”,心跳声太大了,大的就像重锤敲击心房一样。
男人心惊肉跳、心神不宁,忽然抱着头,躺倒在床,发出一个凄厉的声音:“啊……”
……
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外面天光也已见亮。
期间,主治医生专门过来做过检查,确认各项指标正常后,便干脆给藏齐乐取掉了氧气。
尽管许建军废了许多唾沫,好话赖话说了一大堆。但藏齐乐就是糊涂着,要不说的驴唇不对马嘴,要不就是重复唠叨,或是干脆甩上一句“神经病”。
先前刚对话的时候,许建军还是一副调理那小子的心态,随着时间推移,他的耐心渐渐失去,不禁火起:“藏齐乐,少他娘装疯卖傻。你在矿上做了那么多缺德事,伤害了那么多人,事到临头又装起了糊涂,想要蒙混过关,可能吗?那些受害者会答应吗?法律法规能允许吗?我告诉你,不要心存幻想,更不要负隅顽抗,否则等待你的,必将是法律的严惩。”
“你,你说什么?神经病。”藏齐乐又是惯用答复方式。
许建军咬着牙,瞪起了眼:“好好,你不是不说,不是装糊涂吗?那咱们走着瞧。”
“走走走走走啊走。”藏齐乐叨叨着唱了一句,随即再次甩出那三个字,“神经病。”
许建军手指对方:“藏齐乐,你……”
李晓禾摆了摆手:“老许,别跟他废话,他爱讲不讲。反正人证、物证已经坐实,他这就是杀人害命,直接判死刑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