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个穿睡衣女人冲进屋子,猛的抢走了杜英才手机,手指对方,大骂道:“你他娘的大半夜搞破*,家里搂着老娘,又跟别的女人说睡觉,还上车,‘公交车’你也要呀?你要不要脸?”骂到半截才想起来,女人马上又对着手机骂起来,“真是那个卖*,成天勾引别人家男人,你那个……”
尽管老婆骂的那么难听,杜英才也不敢犟嘴,只是不停的解释:“你听我说,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哪样?你他娘鬼鬼祟祟的躲到这儿,一口一个睡觉,你以为老娘不知道?骂到这里,女人火气更甚,直接伸手抓了过去。
刚才的好心情荡然无存,面对“母老虎”的“家法”,杜英才只能用老办法:尽量藏着头脸,把后背“卖”给对方。
“嘭嘭”、“刺啦”,捶麻袋似的声音此起彼伏,期间还不时夹杂着撕破衣物的声响。
……
思源县人民医院。
走廊里的灯光太暗了,影影绰绰的,也不怪医院,这本来就只是凌晨亮的应急灯。
许建军望望那个紧闭的屋门,看看那个依然亮着的“手术中”,心急如焚,焦急的在走廊里来回转着圈。
不只是脚动着,他的手也没闲着,右手一直拿着手机,一直在拨着那个号码。里面已经不知传出多少次“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但他依然一遍遍的拨着,虽然他已不敢奢望能够打通,但他就是要这样做,就是要打那个标着“李晓禾”的号码。
“队长,你都转了快两个小时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刑警小张近前劝解着。
许建军没有回应对方的好意,而是转头问:“找见没,到底找见没?”
小张回道:“队长,你别急,还在找着。现场一片泥糊糊,到处黑乎乎的,又有那么多碎片、烂纸……”
“别说这些没用的,找到证照才是关键。”许建军直接打断对方。
“队长,肯定身份证、驾驶本都在一起装着,在翻车期间飞到了外面,外面除了泥汤子,就是一尺深的草,还有一股一股的泥河,早不知道甩到哪或是冲到哪了。刚才二组也到了,现在三个组一起找,就跟过篦子一样,只要有这东西,绝对能找到。”小张耐心解释着,“再过一会儿,天就该慢慢亮了,亮一些就好找多了。”
“这样,去看看那个屋,什么情况?”许建军直接吩咐着。
“好,好。”应答一声,小张快步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