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询室里，楚容躺在铺了垫子的长椅上，身上盖了一条被单，睡得正香。
“啧啧。”
乔鸿远跟看怪物一样看着乔西冽，“上次见你这么心疼姑娘还是四年之前对韩若言的时候。”
“上次你不是说你和楚容的这婚姻不是真的吗？这才是几天，我怎么感觉你都已经开始认真了？”
“没有的事。”乔西冽矢口否认，并解释，“楚容是招黑体质，要是不尽快解决估计又是一场骂战，对我声誉不好，不然董事会又该找我谈话了。”
“这个理由倒还像样一点。”
乔鸿远收回了推门的手，伸手勾住乔西冽的脖子，往他办公室走去，边走边说，“老三，楚容随身带着手术刀，敢在那种情况下给人开刀，可见是有几把刷子的，不然让他给大哥看一看，你说万一治好了……是吧……”
没想到乔鸿远也想到了这一处。
乔西冽解释，“我跟她谈过这事。”
“怎么，她没答应？”乔鸿远觉得，楚容拒绝也是情理之中，
很符合她的性格。
“她答应了。”
“不是吧？答应了？”乔鸿远这才意外了，“那她跟你提了什么条件？”
“没要条件。”乔西冽摇头，过了一阵才说，“或许，她要的是名，是治好患者后的名扬万里。”
所以，楚容才没有跟他要别的。
换句话说，给乔信源治腿，可能也是楚容的医术小实验。
要是治好了，她得名声。
要是没治好，她也没什么损失。
当晚，乔西冽在警局等了楚容一晚上。
天亮，楚容就醒了。
昨天下午就过来，晚上没事睡得早，所以懒觉不需要。
刚醒没一会儿，乔鸿远就拿着资料过来，“你救的人醒了，医生说得亏你提前开刀揪出了虫子，被你打的那人也不追究，签个字，你就可以走了。”
楚容没有出声，安安静静的签字，将文件递给乔鸿远。
在警局的大厅里，楚容看到了乔西冽。
他居然还穿着昨天的那套西装，有些褶皱。
想必是一晚上没休息吧。
乔西冽说，“我来送你回去。”
“嗯。”她默然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言语。
乔西冽心头有些说不出的舒坦，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更别说感谢了。
车子离开警局，最后停在流云府邸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