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的路……”
沈延翻开四象劲,墨笔勾勒的人像在雪白的纸面上,分毫毕现。
人像姿态各异,下有蝇头小篆,发劲、运力、呼吸法,十分详尽。
只要识字,再有些悟性,谁都能练。
沈延手抖了抖,环视四周,打补丁的窗户落了些灰,门口破伞污迹斑斑,屋顶饱腹的蜘蛛吊在丝上。
灰败的景象仿佛多了些光彩。
将四象劲收入怀中,沈延下床对着门外磕了三个响头,这本六寸长、四寸宽的纸对他来说,意味着另一种命运。
半刻钟后,沈延走出房门,找到了早起的母亲:“娘,等会儿我去武馆跟教头说声,这阵子就待在家里了。”
“怎么了?”沈氏放下针线,皱起眉头,犹豫道:“他们……又欺负你了?”
沈延犹豫了一下,放弃了原本用受伤当借口的想法,低声说:“算是吧。”
“我这就去找他们理论!”沈氏猛地站起身,“都是谁?”
“别!”沈延急忙止住母亲,眼睛一转,“不然那边我更待不下去了!”
沈氏怔了怔,没说什么,硬生生又坐了下去。
去厨房忙活时沈氏特地没让沈延帮忙,沈延偷偷靠近,听到了母亲压低的抽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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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安把故院中杂草拔了,拢作一堆,点着,冒出浓厚的青烟。
虽然野草烧不尽,但这样好歹也能维持一阵,不然下回过来,兴许院子就进不得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