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件事,你和他,还有别的什么事?”
她犹自记得,那天等了很久,见冯素贞神色如常地回来,她强按下满心的忌妒和醋意,说服自己不去在意,直到今日。
冯素贞轻叹一声,低声下气哄骗公主,定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伸手抬起天香压在桌案的臂肘,撤换了那页纸。
此时,她心下已有计较,遂缓缓开口道,“他知道,我心里的人是公子,找我理论去了。”
天香一懵,有些呆怔地问,“然后呢?”
“哪有什么然后,”冯素贞秋波一横,“我不是一直陪着公子么?”
天香语气软和下来,嘟囔道,“那、谁知道……”
除此之外还能发生什么?天香想知道什么?
冯素贞被这言下之意气得一板脸,并不自我辩白,只问道,“国有贤士而不用,非士之过,有国者之耻。这句话,公子只是说说而已的?”
刚才天香用在冯素贞身上,这时,她却用在了李兆廷身上。
“当然不是!可乌鸦嘴,他、他……”
天香想说,当时一出女驸马戏文唱得他下不来台,是他自己非要一同受刑,现在再去官复原职好不折腾!
再说,在她心里,乌鸦嘴算得上贤士?
“李兆廷并未乔装改扮、骗学籍、考状元、娶公主,我做的事、犯的错,与他何干?公子是硬要将他与我拉扯到一起去吗?”
天香急得一跺脚,“怎么可能!”
噫!?她猛然间惊喜地发现,这岂不是一个将乌鸦嘴调离冯素贞身边的好借口,冯素贞这书呆子干嘛拐弯抹角不直说!
“那公子为何不愿?难道他考得榜眼是才学造假、欺世盗名?”冯素贞眯着眼睛掩去怒意反问。
“本公子哪有不愿!”天香一梗脖子,自己明明就没说过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