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城心中一动,这人对朝政好生熟悉。
他正犹豫到底该不该对这明显的威胁吹胡子瞪眼,却见冯素贞又拱手道,“还有一事,杨大人手中有一件我喜欢的物件,可在下平白拿去又不合情理,不如请大人设庄,与我对赌一局,若我赌赢了,大人便将那物件送给在下。”
杨宁城一怔,莫菲他想要回那支金钗?看来刺客确凿是这个人了。
“哦?什么物件?”
“大人若是不知,那边罢了。”冯素贞没有片刻犹疑,起身准备告辞。
“等等。”
杨宁城忍耐了许久的赌瘾开始蠢蠢欲动,左右不过一只金钗,还是他不敢僭越使用的东西——没有代价的赌约,让他如何不动心。
“倘若你赌输了呢?”
“在下身家性命,大人可随意处置。”冯素贞勾了勾唇角,眼底没有笑意,“赌局当日,请大人拿出赌注与我过目,如若不是我喜欢的那件,这赌局便不作数。”
“好,可本官还要萧七娘。”杨宁城贼心不死,在赌注上讨价还价。
冯素贞犹豫一下,终究觉得自己不会输,顿了一顿方道,“她是独立的一个人,不过,若大人真的赢了,在下拟一份休书当无妨。”
“成交!”
“大人,别忘了尽速处理积案,”冯素贞笑得人畜无害,她客客气气拱手朗声道,“在下等着你的好消息,告辞。”
天香跳下桌子,随性的转了下甘蔗,冲他眨眨眼睛,神态轻松的笑着学舌,“杨大人,我们等你的好消息。”
两人转身离去,副指挥使神使鬼差的起身,险些抬步亲自送客。
不出一周,夙安楼的封条悄然揭下,低调恢复经营。
李兆廷则因对朝廷官员口出狂言,被冠以不敬之罪,打了五十大板后放了出来。
三个月监-禁生涯,时间过得极慢,没有人提审,甚至没有人过问,好似被遗忘一般,任由李兆廷在监牢里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