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有照顾好你。”
冯素贞想着这几日,天香情绪大起大落,未见能比之前更健康。
“胡言乱语。即便我生了病,也是在你来之前,和你自然无关;现下你才来几天,我即便现在仍在病中,和你又有什么相关。”
“我问过嬷嬷和杏儿,你在我来之前可是没怎么大动肝火。公主,我思来想去,不得其解,但想必还是我自己做的哪里不到,可问她们,也问不出什么道理。”
冯素贞嘴唇一张一翕,天香为杏儿捏一把汗,恐怕她透露出什么不相宜的。
“你怎么背着我做这些,有什么不能当面直接问我。”
“我问过公主的,才是今天早前的事。”可她什么都没有透露。
“那你也忘了我是怎么说的?我可不需要你每天忙前忙后照顾我,那些自有管事的人操心。”
“公主又打岔了。”说来说去,冯素贞还是不知道症结所在。
“你只好好在这住下陪我说说话就是了,偏偏喜欢操心劳力。你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可是那躬身做杂事的?还尽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出来(特指一剑飘红),没来由的招人气恼。”
天香想了想,今天各种事情,最最源头确实就是因为这人没老实待在屋里,赖她身上也是该当。
说出来冯素贞自己都不信,可天香不愿说,她也只能顺着她。
“那这样说来,便是我多管闲事,笨手笨脚、左支右拙的,才惹了公主的许多恼怒了?可……我却很喜欢做那些杂事。”
“喜欢?和乌鸦嘴走了这许久,怎未见学会烹饪。”
“……”
“怎么不回嘴?”
天香最是了解冯素贞,总喜欢与自己抬杠,这下安安静静倒是少见。
“我只是在想,原本是不愿做也不愿学的,现在不知怎么,反而觉得是种乐趣。”
冯素贞心里自然是最清楚的,她原是一丁点为谁洗手作羹汤的打算都没有,现在却围着灶台打转,乐此不疲,连看书都指名要老庄,鸿图大志都不知去了哪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