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执意如此?你叫你以后的儿子,可怎么自处?难道从今往后,你都不要亲生血脉了吗?
别国皇室之人,窃取你的爵位,你连大晟皇室根基都不顾了吗?”
中山王险些跪下来求他!
但君倾澜的一意孤行,显然比他想的更坚定。
中山王坚决不让他这道圣旨颁发出去,带领着群臣,跪在宫门口,请君倾澜改变主意。
养心殿的小隔间里,顾玄清正在记录这一日的饮食起居。
他字迹端正,每一笔都落的极为沉稳平静。
君钰实在爱看他冷静的样子。
一位当朝状元,被他抓来写饮食起居录,就像是妃子坐冷宫一样。
长日无聊,未来生活无望。
可顾玄清脸上,从来没有颓丧绝望,他像盛放在雪山之巅的冰莲,自有其根骨和傲气,从不让自己轻易陨落。
君钰越看越是痴迷,她捧着小脸,对顾玄清笑,“顾大人,今日中山王携众文官跪于宫门,逼迫摄政王,此事你怎么看?”
顾玄清眉眼冷淡的凝视着君钰,“一介宫婢,休要妄议朝政。”
她胆子实在太大了。
仗着皇上对她这个宫婢的纵容,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如今连议论朝政,都能像说家常一样了。
实在未将宫规放在眼里。
“宫婢也皇上最宠着的宫婢!横竖我不是个长命的宫婢,顾大人就看在我体弱多病,又活不久的份上,可怜我,跟我聊聊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