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淮下意识抽回手臂,只见手腕内侧脉搏处一个小小的针眼,正慢慢冒出血珠。
“你!”
一阵强烈的眩晕感立刻袭来,顾不上管眼前的罪魁祸首,白淮跌跌撞撞地扶向身旁的墙。
“我不能确定你的身份,你说的抗体我会去和B区核实。”
殷宛白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
白淮坚持不住,四肢脱力向旁边跌去,她连忙上前扶住白淮。
“这只是麻醉,你腰上的伤口也需要处理。”
不知是否听进去她的话,殷宛白刚想扶着他到室内的病床上躺下,却被他一个摆手推开,挣扎着想向外走去。
头越来越沉重,浓稠的白雾也让人分不清方向。
“铮”一声,白淮从腰侧抽出一把小匕首,避开动脉想向胳膊刺去。
“砰。”
“当啷。”
殷宛白看着眼前的男人倒在地上,彻底失去意识,他手中的匕首也跟着掉在身旁。
“谢谢你救我,但是我不能冒险,万一你是坏人呢。”她像是解释一般自言自语。
上前捡起一旁的匕首插回白淮腰间,她费力地驾起白淮的胳膊,把失去意识的男人拖回刚刚的房间。
这是一件诊疗室。
殷宛白关上房门,看着地上的男人,又看看一旁的床。
良久。
一声闷响,殷宛白脱力地向后靠倒在墙壁上。
“这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殷宛白看着依旧躺在地上的男人,喘着粗气边吐槽道。“怎么这么重啊!”
“大意了。”
殷宛白咬了咬下唇,放弃了把男人拖上床的想法,转身在室内的架子上翻找起来。
医用碘伏、棉球、镊子、纱布......
找到基本的消毒工具,殷宛白将仰面朝天的白淮就地翻了个身,凑近查看他腰间的伤口。
包裹在薄膜下的伤口一片鲜红,皮肉被烫得皱起来,看着触目惊心。
殷宛白将刚刚找到的消毒工具放在他背上,用棉球蘸上碘伏,开始一点一点除去薄膜。
身下男人的睫毛微微颤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