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谢,我记得我一直是叫你老谢,对不对?以后这老谢,我还是一直会叫下去,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师弟。”
谢长衣没有回话,而是微微向樊烈举杯,大口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樊烈也是喝光了杯中酒,继续为谢长衣斟满,也为薛泰然斟满。
薛泰然看着潺潺流下的琼浆玉液,喃喃道:“大师兄,你是真的要走吗?”
樊烈面色平静的点了点头。
薛泰然忽然抓起那酒杯,一口将杯中酒喝光,大声说道:
“大师兄,你真的不必走。就算你杀了檀涟学宫的几个弟子,那也是他们先招惹你。被你杀了,也是他们技不如人,咎由自取。”
“于情于理,拿到明面上说,都说得过去。掌门师尊一向明理,他肯定会为你说话的。”
“那轩辕雄翼,怎么说也是我们修真界名门正派的首领。就算他死了几个弟子,也定然知道理亏。绝不会明目张胆的为难大师兄的。”
谢长衣闻言,一边自顾自的为自己的酒杯斟酒,一边摇头说道:
“他要是明着来,我们也好应付。就怕他暗着来啊!”
薛泰然看着谢长衣,依旧大声说道:
“暗着来我们也不用怕。难不成,他还敢让人来巍下学宫刺杀大师兄?我估计他们的人,还没进入学宫的围墙,就被护宗大阵给震得粉碎了。”
谢长衣没有再说什么,依旧摇头喝酒。
樊烈站起身,看了看窗外的月光,走到薛泰然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薛师弟,你这个‘怕’字,用得恰当也不恰当。”
“对于轩辕雄翼,对于他檀涟学宫,我只有蔑视,没有一点惧怕。”
“但是我怕轩辕雄翼针对巍下学宫。”
“我现在的身份,的确已经是镇魔宗的宗主了,整个修真界也都知道了这件事。”
“我必须承认,镇魔宗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虽然镇魔宗的门人没有作奸犯科,但是他们曾经与邪教中人有来往,那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