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这样吧,我要打个盹儿,和周公下一盘春秋大弈了。日落前,别来烦我了。”
说完,闵武城就躺在马车里,呼呼大睡去了。
赵擎虎轻声说了一句是,向四周打量了一下,眼神依旧警惕、坚毅。
炎炎夏日,知了在林间疯狂鸣叫,令人无比烦躁。
樊烈嘴里叼着一根芒草,眯眼抬头看了看天上那烈日,抹了抹额上汗珠,将芒草用力吐出。
在颠倒海中翻找了一阵,找到了从谢府索要的最后一壶酒。
樊烈坐在马背上,拔出瓶塞,咕嘟咕嘟就将这壶酒喝个精光。
只是这点酒,既不解渴,也不解馋,让樊烈心中很是不爽。
后悔在谢府讲什么客气,搬空他家酒窖不好吗?
此时,一只不长眼的肥硕知了,又在樊烈的头顶上卖力的鸣叫。
樊烈手中运劲,将酒壶嗖的一下,循着蝉鸣之声扔了出去。
哐啷一声。
酒壶直接将那肥蝉撞成了蝉饼。
神情紧张的赵擎虎一听见异响,顿时抽出佩剑,施展轻功,向那响声飞去。
赵脂麟也拔出佩剑,将白马向太子的马车靠近。
樊烈抬头,看那在树梢上飞窜的赵擎虎,笑道:“赵兄弟,我就是用酒壶打了个知了而已,你是不是有些紧张过头了?”
赵擎虎皱眉看到那树干上,流着浓汁的蝉饼,啐了一口,狠狠瞪了樊烈一眼,嘴里嘀咕了一句‘臭蛮子’,就飞回了马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