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静静的欣赏着眼前如同一件艺术品般绝美诱人的陈妍,不觉有些沉醉。
他无法形容眼下这个场景的感觉。以往,他也曾和别的漫妙女子烛光晚餐,听小提琴,跳华尔兹,喝贵得让人肝疼的皇家礼炮。可是,那些昂贵的俗物再如何堆彻,也营造不出今日这般让人沉醉又温馨的气氛。
小桥流水人家,夕阳西下,月登西楼,光幕如织,伊人嫣然……仿佛是不经意的偶然之间,浪漫突然来袭。
女人天生就爱浪漫。
眼前的浪漫让秦慕白尚且都感沉醉,何论陈妍?
她感觉自己已经醉了。分不清眼前之景,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此是梦,希望它永远不要再醒。
她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安宁过。唯有此刻,她才分明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女人。她也需要家,需要一个坚实的肩膀,一个温暖的怀抱。
静谧。
也不知是何时,陈妍已然轻轻偎到了秦慕白的身边,将头轻轻靠着他的肩膀,闭着眼睛。
二人都没有说话,似在享受一刻的温馨与恬静。
屋底下传来潺潺的流水之声,间或有鱼儿跳跃的声响。屋外的草丛之中,蛙鸣依旧热闹,偶尔可见几只萤火虫往来飞舞,将墨夜点缀。
过了许久。
“你困了么?”秦慕白轻声问道。
陈妍仍是没动,也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手上稍稍紧了一紧,似有些紧张。
秦慕白知道触到了她的尴尬,于是也不再言语。
又过了许久。
“我身上……好痒。”陈妍突然说道。
秦慕白恍然醒神:“大概是喝了酒……结痂的伤口在发痒吧?你不是从客栈带了药贴回来么,可曾需要换药?”
“嗯……”陈妍这才款款的移了一下身子,从秦慕白的肩上|将头移开,脸上酡红一片,眼中似是烟波流转。
秦慕白分明,从她的眼神之中品读出了别样的味道。
心,砰然一动。
勾魂!
这样的陈妍,绝对勾魂!
没有男人,能在这样的情景之下,还能把持自己。
秦慕白自忖,也不能。
深呼吸一口,秦慕白微笑道:“我帮你上药吧?”
陈妍的俏丽悄然颤动一下,眼中似闪过一抹惊悸与羞赧的神色,但她依旧是如此的沉寂,轻轻的点了点头:“你来。”
说罢她起了身,到厨房里来取了火熠子点燃一盏油灯,领秦慕白到了二楼的卧房,取来了药包。
二楼的陈设越显古朴与简约,想必此前的屋主人还颇有几分学问与修养。一间静室,俨然是用来修炼琴棋书画的好地方,居然还留下了一面焦糖色的古筝,和一把老旧的琵琶。
卧房之中则是用的榻,没有床。精致的江南草蔑席子铺在地上,墙壁映着灯光一尘不染能照出人影。
陈妍放下灯,掩上门,拉上了窗,然后深呼吸。
“伤,多半在背上。”说罢,她几乎如同逃避一般转过身去,背对着秦慕白从到了一张江南特有的檀木圆盘椅上,双手伸到了腰间。
宽衣,解带。
灯光摇曳,一席青衫软襦宽松开来。